些粗茶淡饭,即可。”
风仇子蹬起靴子,抬脚踩在随从背上,仔细整肃衣冠,保持威仪形象。
随后大摇大摆,前呼后拥踏出庙宇。
“下官特地备了一桌好饭。”
得知风仇子练功完毕,面相阴柔的长宵子火速赶到,弯腰作揖:
“义海郡虽是穷乡僻壤,可怒云江的水脉还算清湛,养出不少宝鱼、灵鱼,尚可入口。”
风仇子受江风一吹,醺醺然的精神略微清醒:
“不必了。本官每旬都会茹素一日,受斋戒,断荤腥,以洁净身心。”
长宵子脸色不变,低头奉承:
“大人真是持戒甚严,向道之心坚定不移,让我等钦佩!”
并非只有佛门,才具备持戒之说。
道门的种种戒律,同样森严。
再者,赤县神州修道大兴,佛庙凋敝。
许多东西都被吸收过来,化为己用。
譬如,吃斋一事,便是太上皇早年的喜好。
自古上行下效,千古不变。
神京中枢的道官迅速跟进仿照,形成一股蔚然风气。
久而久之,神京街巷的斋饭馆子闻名八方。
甚至好多寺庙的和尚还俗,直接改行做了厨子。
“改日得空,请你玉海楼,吃一顿鼎鼎有名‘十八罗汉斋’。”
风仇子立足船首,眺望宽阔江面,心情瞬间开旷。
“多谢大人。”
长宵子大喜,吃什么并不重要,上官愿意带着自个儿才是关键。
神京中枢,十万道官,听上去何其盛大。
但这辈子就领着那点儿微薄灵机,庸庸碌碌当牛做马的小卒子,多了去。
若无靠山、贵人提携襄助,如何步步高升,手握实权?
只凭到手的俸禄,恐怕连供应自个儿修炼都不够。
“好好办差,就不会缺少上进之机。”
风仇子随口画饼。
想他当初勤勤恳恳替干爹做事,这种话听过不下百次,但迟迟也没得到过拔擢提升。
最后还是把压在头上的干爹一脚踹下去,才成为印绶监的掌令。
“素斋上全了。”
长宵子压低腰杆,态度谦顺。
“本官来之前,北书房的纣绝大人,曾被召见过。
他说,义海郡地方小,池塘浅,但藏龙虎,风浪大,让我做事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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