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年,重心已经偏向于城镇。
今年京城四个最大的百货商场,已经和商业局签了合同:超额完成利润承包额的,超额部分国家与商场对半分成,完不成利润承包额的,差额部分由企业利润留成和浮动工资弥补。
在江弦这个“旁观者”观察中,这着实是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年份。
农民、小市民、工人、知识分子,乃至上层领导,都像一罐闷久了的苍蝇,好容易看见一丝光亮,既蠢蠢欲动又担惊受怕。
比如王硕,放着铁饭碗不要非要凑去下海经商,可惜现在还不是那个年代,私企在80年代都比较苦逼,要到90年代才能开始发力并迅速发展。
所以江弦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折腾啥啊?
这年头国内政策一会松、一会紧、一会软、一会硬,浪花一阵接着一阵,毫无逼数。
想暴富,就一个秘诀:倒。
奈何江弦只想做个良民。
兜里这点稿费,只要不闹腾着去创业,还怕不够荣华富贵?
或者去国外碰碰机会也行。
今年江弦一直有个心思,就是再去国外转转。
但是朱琳这会又怀着孩子,江弦可不想这个时候从家里出去。
年前,江弦又收到好几封信。
他比较关注的是其中三封。
一封来自云南,是谢晋寄来的,告诉他《高山下的花环》已顺利杀青。
一封是来自西安,《延河》编辑部的,信里给他讲了《最后一个匈奴》现在在陕西有多火爆,读者们是如何如何喜欢这部,又是如何如何期待这部的下半卷问世。
最后一封是国外寄来的。
字写得古朴苍劲,全是繁体。
“江弦先生:
冒昧来信,请您见谅,首先容许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聂华苓,现在是美国爱荷华大学的一名驻校作家,你或许已经听王濛先生说起过我,说起过我和丈夫创办的“国际写作计划”
我一直在挑选今年的“国际写作计划”国内计划人选,邀请中国作家二人,漂泊海外,对国内的情况了解不多,只好麻烦国内的一些老朋友为我举荐。
非常有趣,他们很多人都向我推荐了你。
老实讲,我对你的名字非常陌生。
但是得知你的在国内荣获第一届“茅盾文学奖”以后非常惊讶。
如此年轻的一位作者,竟然在长篇领域得到文学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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