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马,算不上星夜兼程,陶泽如只在焦原镇晃一下,在晚霞跌落谷底时,喝得有些多,烧刀红酒劲有些大,因此动作有些飘飘然,在芳雅斋门口,哥妹洒泪而别。
“哥,你行吗?路你不熟,要不叫天成陪你一起!”顾天成也喝得差不多了,站在屋的阴影里,巩德明和宋年庚都不在,他只能作陪。
“不用!虽然不是轻车熟路,也应该没问题,妹妹保重,我希望你能把我的意见听进去,虽有乔志在,不足为虑,至少他不会为难你!”
“哥,我会考虑你的意见,保重!”泪水是止不住的,满含泪光,“给我点时间,淤积的需要稀释,要不然无处安放的就会折断!”
“顾先生,就此别过!”他纵身上马,一抱拳,一抖缰绳,绝尘而去。马蹄声声,伴着逐渐苍茫的暮色,消失在远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横出一辆马车,紧随其后,那黑色幕布,还是低垂着。
陶泽如本来想下来,探探马车里是何方神圣?一路跟着来,是何目的,这辆不请自来的马车出现有些蹊跷,究竟是从上海来,还是别的什么地方跟上来,不得而知,大意了!大意了!他拍拍脑门,要想甩掉这辆马车,易如反掌,是敌是友?他分不清,他故意放慢,就让它跟着吧。
“他好象发现了我们,怎么办?”杜渗江在颠簸的马车里,不断反胃,作为上海特工总部叶秀峰手下得力干将,任三组组长,很受叶的赏识。
“看见就看见,去西凉的路,又不是只有他能走?我怀疑杜培声此行目的不简单,是不是和共党那批海外捐助的枪械有关,要不然何必兴师动众到西凉来?真的是为了小白狐?什么样的女人会让杜培声亲自来西凉?他要是真在货里夹杂点儿,我们就真敢去翻找?”王国宾作为科长,有些汗颜,“除了这位放荡形骇的大师,还有那天成、林子瞻,姓谢的来没来另说,就凭我俩?”
“我们的任务主要是盯梢,至于动手的事,还是交给特工总部决策者吧,只要不是武器,我们都不过问!至于他的风花雪月事,我们只有羡慕妒忌恨的权力了!”杜渗江不愿意来,但架不住朱家骅的催促,他是叶的人,朱就只能力推他来,而江岩作为朱的得力干将,只能留在繁华的大上海了,神州之行,不说其舟车劳顿之苦,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如果让杜培声盯上,今后在上海滩就别混了。
王国宾这一路上是紧跟慢跟,没有落下,这种鸟地方,只要一出门,就没有正道,全是蜿蜒的蛇道,只有路的影子,走出两里地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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