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却压抑着,“订婚前你答应过我,对我坦诚的,也不会再想他。”
温之皎苍白的面色上溢出些潮红来,“明明是那时你——”
她立刻收住了话音,不愿再提及。
江远丞却看不得她不说话的样子似的,继续道:“你那时以为你一定能跑得掉,觉得哄一哄我就可以了,是么?”
他眉眼中含了几分嘲讽。
温之皎仍没说话,垂在身侧的手却攥成了拳头,以至于肩膀都颤动了起来。江远丞喉间溢出点很轻的笑声,低头握住她的拳头,慢慢掰开她的手,随后动作轻柔地将戒指套在她指节上。
戒指冰冷的触感一路在她的肌肤上摩擦,最终锢在某个地方。
江远丞欣赏地盯着她的指节看了会儿,身后一个男人恭敬地递上掉落在地上的手杖。
他的左腿曾经伤过,虽不影响正常行走,但走路微跛。
江远丞没接,只是俯视着在他怀中的女人。
她浓密的黑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上,单薄的肩背上,柔软却又温暖的身体轻轻抖着。明明在他怀里,却好像仍然冷得受不了一般,唇抿着。面容苍白,却努力保持着冷脸,可惜仍脆弱得一碰就碎。
无论多少次,她还是不长记性地露出这种任人宰割的样子。
教多少次,都学不会硬气,只会那点小聪明。
江远丞喉结滑动,眉眼中压抑着的冷峻覆上些更沉的霜,“带她回车上,记得把温度调高点。”
“好的先生。”
一个男人回应道。
江远丞点头,这才伸出手,接过了手杖,那发酸的腿终于缓解了片刻。直到看见他们将温之皎的身影保护住,一路带着她离开后,才转过身看向追过来却又沉默着的男人们。
他面上浮现出些像嘲弄的怪异笑容,“你们是皎皎的同学?”
话音落下的瞬间,大堂里,有屏风或是纱帘盆栽间隔出来的酒桌隔间处,迅速涌出些人来。
*
夜色深了些,月亮依然可见,连绵的细雨落下了。
A市的夜晚是热闹喧嚣的,车水马龙,CBD灯火通明,雨滴莹润着繁华的霓虹光落在车窗之上,拖出长长的尾巴来。
车内暖气开得很高,极淡的檀香味幽幽弥漫着,却在过热的空气中蒸得人微醺。
温之皎坐在后座中,几乎忍不住微微扬起脖颈,殷红的唇抿了抿。她并不常运动,怕冷又怕热,如今被幽幽的香一蒸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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