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自然发出的声音呢?着实诡异!但是,那道火红的身影却不以为意,毫不迟疑的飞掠向前。
此时,隐在纱幔后的对方,似也发现了她,微微抬头,按在琴弦上的手指突然一顿,随即一松,半空中一道邈远琴音滚滚而过,音色沉厚而深远。四面的杀气突然散了去,她顿时浑身一松,仿佛捆绑被解,十分畅快,不禁看着湖中那个朦胧的影子。她眼见纱幔后那人身姿绰约,按琴不语,似在抬目向她看来。
纱幔突然一掀,一人温文尔雅的笑道,“夫人身手依旧不减当年!”声音低沉优雅,带着永远不变的淡定悠远的笑意。
那道火红的身影一怔,她仰起脸,纱帘被侍女卷起,亭中人鼻梁高挺,五官棱角分明,浓黑整齐的卧蚕眉下的眸子虽然极为清澈明亮,却异常清冷淡漠,长发披肩,两耳鬓的头发梳向后脑,两缕合在一起,用羊脂白玉梳扣扣住,合在一起的发束柔顺地垂下,腰带间点缀了一条紫色的织带,织带上系着一块玉佩,十分古朴。
那人手按琴弦,浅笑吟吟的看她,墨发同银白衣袍一同散在风中,优雅如静水明月,飘逸似高空流云,光华无限,举世无双。
“琅邪王!竟然是你!”玉素言惊讶道,她先前竟然误以为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忘语。
琅邪王习墨推琴而起,曼步过亭台,微微俯身,呼吸间松兰似的清郁之香,和着湖上冰凉刺骨的风扑过来,可惜,玉素言根本闻不到亦感觉不到。
“皇兄在里面吹箫,我在外面应和。”
“王爷是要挡着我进去么?”
“夫人之苦,习墨明白。可皇兄之苦,又有谁能明白呢?离二月初二不到两个月了,夫人何必打扰他们。何况,即使我不拦着你,忘语也会拼死拦着!”
玉素言轻叹了一口气。
见自己的女儿一面也要偷偷摸摸的,竟难于登天。
“夫人若不嫌弃,不如坐下品茗。”
玉素言依言坐下,望着竹亭外空濛的苍穹,神情悲戚。
习墨迟疑了一下,兀自说道:“昨日,嫤霏阿娘和阿爹也来过了,皇兄未允。”
“哦?表哥表嫂也来过了。”玉素言并不吃惊,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习墨见玉素言沉默不语,又问道:“夫人!善卷仙长的预言是否真的可信?”
这一问倒戳中了玉素言的心事,她苦笑了一下,回道:“武陵山桃川宫善卷仙尊门下,多奇人异士,仙草谷仙医白悬便是其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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