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认得柳传斌,他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知道他是个小霸王,在世家子弟里也是出了名的。
因此连忙把紧挨着宫长安所定的雅间旁边的屋子给腾了出来,又陪着笑说:“柳公子许多时候不来了,今日学里不忙?”
“哪那么多废话?我忙不忙由得着你管。”柳传斌翻着白眼儿上楼去了。
掌柜的连忙叫了个机灵的小二过来,说:“你上去好生伺候着柳家那位,可千万别惹了他,让他消消停停地吃完了好走。
旁边儿屋子里赵王世子和楚王世子一会儿都要到,万一惹得这二位不高兴,咱们家这买卖也不必做了。”
柳传斌这人在酒楼里闹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个酒楼也不愿招揽他,可又不敢得罪。
每次只好陪着笑脸,哄这位瘟神高兴。万一他不高兴闹出什么事来,最后也不过是柳家的管家出面赔一些银子完事。
譬如春上那一回,他因多吃了两杯酒,和吴江那边的客人因卖唱的小娘起了争执,用酒壶砸了那客人的头,还让跟着的几个家丁把人家打了个半死。
那人本是要告官的,却被中间人劝下了。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些吴江来的客人虽然也算得上是大客商,可怎么能跟寿山郡王相比呢?
人们私底下都说柳传斌如今的年纪虽然不大,却也能看得出将来必然是个酒色之徒,更兼着性情暴虐,以后必要闹出人命来的。
他如今还没长成人,可屋子里的丫鬟已经没一个是囫囵的了。
柳传斌上楼刚坐下,他的一个随从就贼眉鼠眼地过来耳语道:“原来这宫长安请了赵王和楚王世子二位,说是一会儿就到。”
“原来是这样。”柳传斌听后眼睛转了转,饶是他再骄纵,也知道这两位世子的身份非同一般,是他应该奉承的人。
于是就说:“这好办,你下去订一桌最讲究的席面,回头我就把这二位请到这里来,他姓宫的想要做东道买好儿,我还非不便宜他!”
再说宫长安,他在街上走走转转,看到有一处杂耍班子撂地卖艺,而应桐就在那里负手观看。
他便上前笑着说:“世子好雅兴,不过这会儿也该用中饭了,您且上楼去吧。我再去找找楚王世子。”
之后又在一个书摊前看到了应柏在那里翻拣旧画。
“世子爷让我好找,可在这里寻到合意的书画没有?”
应柏起身笑道:“实在没什么好的,有那么一两幅意思还成,但损毁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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