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老孙捂着头,咧着嘴说道。
老孙头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曲绍扬一看这样不行啊,得想办法包扎。
可他们在排上,哪有啥东西能用?低头找了一圈,就看见自己身上这衣服了。
曲绍扬二话没说,伸手就把里头单衣的衣襟撕下来挺长一条。
“孙叔,我这衣服昨天刚洗的,不埋汰,你赶紧坐下来,用布按住伤口。”
曲绍扬跟其他木把不一样,他爱干净,虽说总共没几件衣服,只要得空了,他都会趁着休息的时候把衣服洗干净。
“哎呀,你看,这多不好,毁坏了你一件衣裳。我这伤没啥事儿,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老孙挺不好意思的接过那条布,叠吧叠吧,按在了伤口上。
老孙受伤了,也不好让人家带着伤干活。曲绍扬就主动替换了老孙的尾棹位置,让老孙去花棚里歇会儿。
前面的水老鸹得知老孙受伤,让人传过来了一小块烟膏子。
伐木、放排危险系数都很高,有个伤亡啥的再正常不过。
这年月大夫本就少,深山老林或者大江之上,根本没处找大夫去。
所以很多木把都会预备点儿烟膏子,不管谁受伤了,喝上那么一点儿。
至于管用不管用的,那就全看天意。
轻伤喝了能止疼,挺一挺的就过去了。重伤的话,基本上就够呛。
当初虎子在山场子里被木头砸了,也是水老鸹给他灌了点儿烟膏子。
最终虎子没挺住,醒过来的是曲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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