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儿敞开了吃喝,不够再点。”
水老鸹笑呵呵的招呼大家伙儿吃饭。
“那就谢头棹了,哎呀,这一路上真的是靠坏了,俺们可就不客气了啊。”众人笑道。
这群人也没客气,果然敞开肚皮吃喝,风卷残云一般,把桌上的菜全都吃了,酒也喝了好几壶。
喝到最后,一个个都舌头发直,走路打晃儿。
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正好路过烟花街的街口。
打眼一看,这条街就跟别处不一样,各家门上挂着牌匾,写着什么金玉苑、怡红楼、丽春阁等等。
各家门上还都贴着对联,有的写“玉春楼里春常在,待月亭前月恒圆。”
有的写“鸳鸯嬉戏三春水,鸢鸟笑游三月天。”
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热情的招揽客人,莺声燕语,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离着大老远,就能闻见一股子脂粉的香气。
崔富贵等人迷瞪着醉眼,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两条腿像不听使唤了似的,朝着那些女人就走过去。
“呦,客人从哪里来啊?是做木头的吧?
这一路上辛苦了,走,进屋去,妹子给你松松筋骨,缓缓乏。”
有那机灵的,立刻就迎了上来,伸手搂住崔富贵的脖子,温声软语的哄着。
崔富贵就跟中了邪差不多,啥也听不见了,眼里只有怀中的女人,跟着那女人就进了玉春楼。
另外几个排伙子,也都差不多,鬼使神差的就跟着女人走了。
大柱子和二毛子岁数小,吃饭的时候没喝多少酒,好歹还清醒着。
不过,大柱子那眼睛也直勾勾的,只是没好意思跟着过去而已。
“咳咳,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走了。”
水老鸹咳嗽一声,唤醒了大柱子,然后领着三个岁数小的快步离开此地。
至于崔富贵等人,水老鸹懒得去管。
在木排上水老鸹是头棹,大家伙儿都得听他的,上了岸,谁还管那些啊?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每个人的生活态度不同,人家就想潇潇洒洒过日子,有钱就花,花完了再挣。
反正钱是王八蛋,自己不花难道还留着给别人花?
至于将来后不后悔,这又跟水老鸹没啥关系。
有些人,就得让他们吃点儿亏涨涨教训,才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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