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伙绺子的尿性,我估计他们没少敲诈那些山场子,平均一个山场子收几千两的话,这一冬天他就能划拉五六万两。
再加上其他方面,也难怪能攒下这么多钱财了。”曲绍扬琢磨了一下,说道。
“说,你们绺子一共管辖多少个山场子?每个山场子一年给多少供奉?”
曲绍扬轻轻踢了翻跺一脚,问他。
“回好汉的话,一共管着三十来个山场子,供奉按山场子大小来算,大的收三千两,小的收两千两。
今年的供奉才收上来一多半儿,还有些兄弟在外头催账没回来呢。
要是都收上来,大概一年光是山场子,就能收入七八万两。
再算上其他的,一年确实收入不少。
不过绺子大,人数多,开销也大。
今年这是还没到过年拉大片的时候,大家伙儿还没分银子呢。”翻跺不敢怠慢,赶紧解释了下。
占东山绺子规模大,有自己的山寨,所以就不用像其他绺子那样,一入冬就得找地方猫冬。
基本上,山寨是进了腊月拉大片,算账分红后,乐意下山的就下山去。
有家的回家过年,没家的就去一些繁华热闹的集镇,耍钱逛窑子。
当然,也有一些胡子不乐意下山,就在山上过年。
一般从入冬开始,绺子就着手准备过年的东西了,粮食、酒、肉等等。
有的胡子,还会下山抓几个苦力,专门给拉磨、烧炕、做饭等等,甚至有时候还会抓几个女人上山以供玩乐。
等到开春时,再把这些人杀掉。
听翻跺这么一说,众人也就明白了。
后山金库里藏着的,是绺子今年的进项,还没到算账分红的时候,所以银子都在一起。
至于占东山的私库,那应该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当。
“草,你们有这么个能贪的大当家,日子还有个好儿?”
陈允瀚看完了占东山的私库,忍不住摇头骂了句。
绺子里分账,也是有规矩的,一般是按照顶身股分红柜。
普通崽子顶一股,当年入伙的新人顶七分账,四梁八柱分别顶一股八分账、一股五分账,大掌柜顶两股账。
这只是最基本的,除此之外,枪也占股,绺子里老人儿枪多的,可以租出去给新入伙的人。
再者,像是砸窑等活动中,出力多的,贡献大的,也可以在分红时多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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