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温丹心转身要走,药婆婆却问,“山下可来消息?”
“还没。”
“明儿就是处刑的日子,如果有消息上来,也给老婆子捎带一句。”
“好。一有消息便派弟兄来给您说一声。”
温丹心走后,叶楚绾不禁瞧了药婆婆一眼,被药婆婆撞上了,“看什么?”
叶楚绾忙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继续誊抄药材名录。
这一沓粗糙的草书,上面的字横七竖八,都是药婆婆自己的字迹。
“婆婆……”
“说。”
“您既然是个药师,为什么会在……山上?”
药婆婆抓了一把晒筐里的药凑到鼻前闻了闻,“除了被山匪强掳上来,还能有什么原因。”
“……”
叶楚绾咽了下口水,“那您就没想过……下山?”
“我十七岁那年,山寨有个弟兄重伤,这些山匪急需医师,下山抓人就把正在山坡上采药的我给掳了。”
“……那你给治了?”
“那人伤重难医,死了。”
“……”
叶楚绾瞪大了眼睛,一副“他死了,你怎么还活着”的表情。
“萧鸿的刀当时就架在了我脖子上……”
药婆婆说着还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子,叶楚绾瞧见那发皱的皮肤有一处颜色泛浅的疤,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二十多年了,还能留下这样的疤,足见当时绝不是刀架在脖子上那么简单。
“是二少当家一把弹弓救下了我的脑袋。”
二少当家?
“死的那个不是别人,是两位少当家的师父,云归寨的三大长老之一。”
“然后您就留在了云归寨?”
“二少当家说人虽然不是我伤的,却是死在我手上,说我欠云归山寨一条命。”
“……”这二少当家也不是个讲道理的啊?
“但后来我才知道,唯有这么说,悲痛至极的萧鸿才能饶我一命。于是我半生都在山头研究草药。”
“……”
“但闭门造车终难以大成……那日宋芸难产便足以看出。”
“二十多年未曾下山,医术竟是连你一个小毛丫头都比不上……”
“药婆婆……”
“你现在誊录的这一沓药书记载了三百多种山间草药,比不得山下,却也是我半生成果,那弟兄俩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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