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暮把鞋盒里的周元宝放在靠窗这边,然后如往常一样,把江眠压在身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贪婪的强势亲吻。
黑暗里又起了撞击声。
江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周元宝听到了……别这么鲁莽……”
“它睡着了,不用管它……”
江眠眼里流着生理性的泪水。
又欢愉,又绝望。
她真怕陈暮就这样痴痴傻傻的一辈子,更怕他下不了手术台。
说陈暮不懂节制,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她想用这种方式发泄,也用这种方式仔细感受他们在一起的每一秒。
她在这种时刻荒唐的想起了傅轻寒,想起他白天说的那些话。
如果真的有三百万,她……
江眠流下两行泪来,她会愿意的。
就算陈暮会恨她一辈子,以后再也不搭理她,但是他能百分百的痊愈,做一个正常的人,好好的享受后半生,她,愿意。
“老婆,怎么又哭了?”陈暮的手摸到她的眼泪,湿哒哒的一片。
江眠咬着他的肩膀,牙齿用了些力,痛得陈暮轻呼了一声。
……
第二天江眠早早的去了店里,心神不宁,总是朝外面张望。
她希望傅轻寒能出现。
她知道那小子昨天说的也许是玩笑话,但是,她真的想和他谈谈。
可惜盼了一上午,那人没出现。
中午江眠把店门拉了下来,她在回去的路上给陈暮打电话,准备让他把周元宝抱出来一起去打疫苗,那她就不用上楼了。
电话打了两个没打通,江眠皱着眉只能回去。
门推开,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阿暮!阿暮!”
江眠奔向倒在屋子中央的陈暮,费力的把他抱起来,让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下来。
“阿暮!阿暮!你醒醒!”江眠一边哭一边找手机,“120”还没拨出去,陈暮悠悠的睁开眼睛,声音很弱:“老婆,你回来了……”
江眠的眼泪砸在他脸上:“你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了,你吓死我了!别怕啊,我打电话,医生马上来……”
江眠自己吓得半死,却反过来安慰陈暮。
陈暮从她身上慢慢的坐起来,揉了揉头,按住她的手:“我没事,困,睡了一会儿,不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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