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这首诗,我都感觉心头暖洋洋,有一股火一样的力量。”
“可这也能叫诗吗?”
“没错,班里讨论了好几次,很多人觉得这根本不是诗,是一首像诗但不是诗的假诗!”
“………”
看着他们嗤之以鼻,查海升疑惑道:“你们为什么要说这首《热爱生命》是假诗?”
“因为太口语化,没有深度和厚度。”
“没有技巧的诗歌,怎么能称为艺术?”
“根本没有朦胧诗那样的复杂、高深。”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可是,有一点是朦胧诗给不了我,但是这首诗能给我的,那就是清晰的方向。”
查海升露出灿烂的笑容,“看朦胧诗,我们总要自己破开迷雾,寻找方向,有时候,看不清,摸不着,就很迷茫,但《热爱生命》不一样,在理想、事业、爱情、人生上,直接给了我们看得见的方向,还给了前进的力量。”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你知道我现在读这首诗,会想到什么吗?诗的远方是片大海,暴风雨一停,一轮太阳升了起来,生命啊,它就是璀璨如诗歌。”
查海升双手举高,咧嘴发笑。
既然他叫“岩子”,要不我干脆叫“海子”?
…………
这年头,整个社会的诗歌热潮高涨,也传染到燕大的校园里,涌现出许多的学生刊物。
比如,中文系的《启明星》、西语系的《缪斯》、法律系的《晨钟》,就连计算机科学技术系,也办了本《西风·沉诵·太阳节》。
然而,这些平日看似没有交集的刊物,全都不约而同地刊登了“岩子”的《热爱生命》。
整个燕大校园里,也不再是朦胧诗一家独大,也有一批人,张口“诗与远方”,闭口“热爱生命”,还有的模仿着写出一堆诗。
渐渐地,演变出了口语化跟朦胧化两种诗歌的方向,不少朦胧诗阵营的纷纷转投敌营。
对《热爱生命》这种口语化的新诗风格,有喜欢的就有讨厌的,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
两极分化,相当严重。
“最不是诗歌的东西,而‘岩子’这种不懂的门外汉在写,这完全是对诗歌的一种毒害。”
“这是对整个诗歌智识层面的一种羞辱。”
面对种种质疑和批评,苏雅拉上骆一鹤等《未名湖》的成员,火力全开,予以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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