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初,方言“押解”着余桦,从沪市回到燕京,毫不犹豫地就把他关进了十月文艺出版社的小黑屋,皮鞭加小板凳伺候着。
从美国进修回来的方小将,已经不满足于生产队的驴绝对不能休息的地步了。
必须上上种植园奴隶主的强度!
而田增翔、章守仁等人也乐意“助纣为虐”,尤其当看了全新的《第七夜》大纲以后。
“岩子,你这趟去江浙沪,真没白去!”
章守仁竖起大拇指,“不但改出了这么好的,还帮社里又挖掘到一个大才!”
听着他们交口称赞,方言笑了笑,“好家伙,你们这一顿夸,有诈啊,肯定有诈。”
随后,把问询的目光投向隋丽君。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我是说没有诈。”
隋丽君回答道:“田老师、章老师他们就是想让您请客,好好庆祝庆祝您得奖的事。”
方言大为意外,“得奖?什么奖?”
“你这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几个月就给忘了!”田增翔白了眼,“当然是作协举办的第一届全国优秀新诗奖啊!”
一经提醒,方言才知道。
就在自己去江浙沪的时候,评委会挨个给获奖人通报祝贺。
在层层的选拔和讨论,最终投票,选定了1979年到1982年期间的10部优秀诗集。
艾清的《归来的歌》、张志民《祖国,我对你说》、李瑛《我骄傲,我是一颗树》……
获奖的作家基本上都是20、30年代的诗坛老前辈,年轻的面孔就只有他和舒亭两人。
“这个获奖名单一出,你算是华夏诗歌界年轻一代诗人的代表啦!”
田增翔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不至于,不至于。”
方言摆手,相比于自己获奖,更敏锐地注意到舒亭作为朦胧诗人获得主流大奖的意义。
意味着,经过这么多年的打压和非议,最终朦胧诗和朦胧诗人得到了主流诗歌界的接纳和认可。
“岩子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晏名双眼炯炯有神,“从这以后,朦胧诗人可以从水下浮到水面上,彻底结束‘非法刊物’的状态,堂堂正正地和其他诗歌一样,没有限制地刊登在主流诗刊!”
方言左看看,右看看,建议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咱们就借着新诗奖的东风,把最近不错的朦胧诗登在《十月》上,还有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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