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设几篇探讨‘寻根文学’的稿子。”
王朦笑道:“怎么样,你这个提出者也给《人民文学》亲手写篇理论文章?”
“这个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方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手稿。
“好!好!”
王朦随手翻了几下,露出满意的笑容,便把稿纸交由刘剑青等人传阅。
周明语气里透着遗憾,“好归好,但如果有寻根文学的,那就更好不过了。”
此话一出,一道道目光一齐地投向方言,贪婪又期待,如同饿狼般冒着森绿的精光。
“也有。”
方言注意到王朦等人大喜,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并非出自我手。”
“谁?!”
“钟阿城。”
“钟阿城又是谁?”
众人又惊又疑,交头接耳,议论起这个钟阿城的身份,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得。
“他是《世界地图》的编辑……”
方言边介绍起钟阿城,边从包里拿出稿子,“这是他的第一部作品。”
王朦定睛一瞧,“棋王”二字映入眼帘,脱口而出,“象棋?围棋?”
方言道:“自然是象棋,写的是我们华夏传统里的象棋文化。”
区区一篇短篇,从头到尾看一遍,花不了太长的时间,稿纸在众人之间交替传阅。
尽管乍一看平平淡淡,但细细回味起来,那滋味,简直是回味无穷,后劲十足。
朱伟看完之后,目瞪口呆,就像看方老师作品的感觉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为好。
比如《恶意》,完全颠覆了自己当时对人称运用、叙事圈套等技巧和结构上的认知。
而这篇《棋王》,再一次地刷新了对文学的认识,触及到了知识盲区!
不愧是“寻根文学”,简直是高深莫测!
抱着同样感触的,并不再少数,一个个都看着王朦,就见他赞不绝口道:
“文字简洁而不简单,第一篇就能写得这么凝练的,罕见,真的罕见!”
“特别是在动词的运用上,我发现他是个很会用动词的人。”
陈晓曼跟了一句,“就比如这一句,‘我把蛇挂起来,将皮剥下,不洗,放在案板上,用竹刀把肉划开,并不切断,盘在一个大碗内,放进一个大锅里,锅底续上水’,就这么一段里,用上了‘挂、剥、洗、放、划、切、盘、放、续’,要知道华夏的语言体系里,单字动词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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