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头接耳了会儿,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就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该怎么挖掘和开发呢?”
方言道:“是复古呢,还是先锋?抑或是融入现代,还是延续传统,又或者是两者兼得?”
“延续传统可以,但是复古,我看就免了吧!”
“非但不能复古,而且要站在现代文学的高度对传统文化里的‘劣根’进行批判和反思!”
韩少恭第一个站出来,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无数人赞同表态。
“的确,寻根并不是复古,而是找到传统文化和现代化相结合,好的文化要赞扬,坏的习俗要批评,理一理我们的‘根’,也剪一剪多余的‘枝’,让我们的古老、健康、深植于沃土的活根上,开出奇异的花,结出肥硕的果……”
“从你们刚才的发言中,我听到有两种趋势,一种是西方现代文学流派的茁壮新芽,嫁接到我们的根上,比如现在有很多模仿西方文学的先锋作家,还有一种,就是对我们本土文学根源的反思中,寻找生机,就像少恭、郑义、古桦他们方才讲的。”
方言伸出一根手指,“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少不了一种文学和文化上的比较。”
“别说文化了,光是文学上的比较,就是一件很难做的事情。”
李小琳说出来在座所有人想说的话。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工具,一种方法,或者一个视野,那就是比较文学。”
方言自从被季羡霖邀请加入国内首个比较文学学会之后,挂着和钱锺书一样的头衔,“顾问”。
在几次三番的交流下,找到了一个既能把“寻根文学”推上更高的地位,又能助学会向全国推广“比较文学”的办法,那就是把“寻根文学”跟“比较文学”绑定宣传,学术和文学两开花。
听着“比较文学”的介绍,坐在王安逸边上的茹芷鹃突然插话打断:
“不好意思,说到这里,我想到了前段时间,我们编辑部里收到的一篇奇怪的。”
“怎么讲?”
李小琳等人纷纷把目光投去,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王安逸的母亲,是反思文学的代表人,更是因为她是《沪市文学》的实际负责人,决定着投稿的能不能再《沪市文学》上发表。
“这是一个来自藏省的作家写的,叫《冈底斯的诱惑》。”
茹芷鹃说出的书名,无人知晓,接着说出“马元”这位作者的名字,也是让人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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