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地喝了起来,但喝完半杯水,还不觉得解渴,嘴上仍在喋喋不休。
“这……这……”
朱菻瞥了眼被自己喝过的另外一只搪瓷杯,心里万分纠结,耳边不停传来方言轻微的唤水声。
情急之下,也不再犹豫,一边把水喂给方言,一边自言自语:
“没事的,没事的,我只是喝了一小口,从药剂学的角度,浓度并没有那么大,也就5%。”
“不对,是1%!”
作为身穿过白大褂的她,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
方言慢慢地把水喝完,嘴巴吧唧了几下,沉沉地睡去,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朱菻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地盯着他看,各种情感交织在一块,最后化作幽幽的一声叹息。
不多时,龚樰端着一盆已经掺了冷水的温水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桌上:
“怎么样,他没乱说什么吧?”
“没有没有。”
朱菻双颊微红,心慌地站了起来,“我先走了,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照顾他了。”
龚樰只觉得哪里古怪,但又没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等我忙完了,再去你的房间,接着我们在火车上没聊完的话。”
“不,还是来这儿吧,我那房间里还住着杨导她们呢。”
“好!”
龚樰先把朱菻送走,接着熟练地照顾起醉酒的方言,擦脸,脱衣,擦身,洗脚,一条龙。
等盖上被子以后,方言仿佛寻找到温暖的港湾,睡得愈发昏沉,不知道过了多久,醉意稍稍化去,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一阵接一阵幽咽的哭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照在床上。
方言被一泡尿给憋醒,麻利地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发觉龚樰揉着眼睛,慵懒地起床。
“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
“一大早就说这么肉麻的话,是不是又想作怪!”
龚樰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警告你哦,这里可不是家里,不准像以前那样乱来!”
“你想到哪儿去了!”方言上下左右地一番打量,“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哭了。”
“哭?”
龚樰一愣,“没有啊,我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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