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况且自己本来也不是为钱的事情愁,便敷衍着点了点头。
郑千南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住了,半趴在柜台上,又说起了旁地:“况且现在啊,这天下可不算太平。”
兴许是后院的师傅们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出来,听见郑千南说这一句“不太平”的事都好奇起来了。
“怎么个不太平?我还听说了,南边儿那个叫什么族的今年又给了好些钱。”那师傅把头凑过来和两人说话。
“我说的不是这事儿。”郑千南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一些忧愁,似乎真是与他有关的事,“你们还不知道呢,巫州那边闹了蝗灾,一个州基本上都沦陷了,现在州牧那边也没说给出个准信儿来,还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呢。”
“什么?”那师傅震惊道,“巫州不就是黔中道那边吗,离着咱们江南道很近啊,那蝗虫不会跑咱们这边儿来吧?”
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谁家没点儿的,一提起这些天灾人祸,总不免担心一番。
“那应该是不至于。”郑千南又摇了摇头,说起这个事情来,他脸上带着愁眉苦脸的神色,“离虔州远着呢,消息传得慢,还没传到咱这边儿来呢,我有个亲戚在巫州那边,遭了蝗灾之后他就给我传信过来了,那边儿环境不好,说不准儿他得过来投奔我。”
郑千南说起这个又换成了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要我说,巫州的州牧真是干不了人事儿,哪一个州的粮价都长到天上了也不说管,再这样放任下去,老百姓迟早吃不上饭!”
那师傅也是摇头叹息:“这也没什么法子,毕竟不是所有的商户都有良心,只能是该逃难的逃难了,掌柜的也让你那个亲戚尽早出来吧,要不然到时候恐怕不太好走。”
他指的是若是情况再次恶化之后,恐怕各个县令州牧都会管这些,到时候再出城就不容易了。
郑千南也知道是这个道理。
余渺安安静静听着,她之前看了记载资料,巫州离她所在的虔州隔了差不多两个州,中间离着邵州和潭州,但是书信都能过来,难保不会有粮商到这边收购粮食再高价卖到那边去。
要是灾荒的情况一直恶化,恐怕他们这里也不会好。若是灾荒没有蔓延到这边也还好,怕只怕在梁山过来收购了这边的粮食之后,突然饥荒来了。
那这样的话,还真就应了那句天下不太平。
那位师傅也不太关心这事儿,知道和自己应该没什么关系,听了一耳朵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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