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库房比年荼想象中大很多,库存异常丰富。她颇费了些力气,才从各种药草中找到自己需要的品类,当即开始配药。
内服加外用,消炎止痛防感染。
一套下去,只用了十余天就初见成效,虽然解不了毒,但伤口恶化速度肉眼可见地比从前放缓许多,年荼每天为他检查,心理压力也小了不少。
国公府气氛和谐,年家这些日子却似乎过得不怎么愉快。
年荼饭后离开院子,到府上更远些的花园里去散步时,偶然间听见有下人在谈论八卦。
“听说年家要垮了,真的假的?”
“那不是夫人的娘家吗?公子难道不帮衬一把?”
“嘘——!”
“我听说,这事和公子脱不开干系,就是公子指使人做的!”
“是是是!我也听说了,外面都传公子不满年家把夫人嫁过来,所以处处针对年家……”
“哈?怎么可能?公子分明很疼爱夫人!年家对夫人那么不好,难道不是公子在为夫人出气吗?”
“可那毕竟是夫人的娘家!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
你一言我一语,双方各执一词,叽叽喳喳辩论不休,直到年荼不慎踩断枯枝,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交谈声才戛然而止。
“谁、谁在那?”,毕竟是在议论主子,下人们都有些心虚。
他们循着声音前去探查,看清来人,惊得纷纷跪地求饶,“夫人!求夫人饶恕……”
看着这一群面如土色的家伙,年荼摆摆手表示原谅。
“年家怎么了?把你们知道的详细说与我听听”,她也想听点年家倒霉的八卦。
那几人刚松一口气,就听见这个吩咐,绝望地闭上眼睛,险些哭出来。
完蛋!他们要死了!
一个胆子大些的奴才偷偷打量年荼的表情,觉得她好像没有生气,斟酌再三,试探地开口,“听闻近日早朝,年向仑年大人被弹劾了贪污受贿、失职怠职、侵夺私田数条罪名,天子震怒,以将年大人下狱问审,说是要严加处置。年家的铺子已经悉数贴了封条,只余下一个宅子……”
年荼越听表情越舒展,愉快的心情掩藏不住。
这么多罪名加在一起,不说判个死刑,起码也要流放几千里,是年向仑应得的下场。
“你叫什么名字?”,她拿了银子赏给那个机灵的下人。
这人有些天资,不仅胆大心细,说话也干脆利落,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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