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来了。”
沈桑宁唰地睁开眼,将来人收入眼中。
他没有戴往常的面具,而是一层黑色的布。
谢欢温柔的嗓音中,压抑着没有散发的怒火,他手一捞,将女儿坐月子的毛绒帽抓住,按在她头上,随后轻身一跃,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回到了悬崖上。
他半蹲在地上,抱着躺在怀中的女儿。
沈桑宁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回味着他方才那句话,眼眶蓦然泛了红。
她原本没多少害怕的。
可是现在,却生出了害怕,怕爹被沈益陷害,因为眼下,沈益真的受伤了。
谢欢扬手探探她冰凉的脸颊,眉头蹙起,心想女儿受了惊吓,遂又说一遍央央不怕,半晌也没松开她。
别说沈桑宁了,围观者也没反应过来啊。
大变活人,突然出现,往悬崖跳还能飞回来?
而周韬如何,无人关心,他感受着身体的疼痛,看着抱在一起的真父女,数着生命的倒计时。
沈妙仪趴在地上,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桑宁,那个蒙面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吗?
她的父亲,不惜生命的代价,也要救她么?
这一刻,她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似苦似酸,似寡淡似惆怅,忽而又觉得可笑,她大抵是明白了,沈桑宁说的那句“所求不同”,是何意思了。
缺少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沈妙仪目光望着她们,眼前却恍然出现儿时的记忆,曾几何时,她也有那样一个父亲,父亲从没要求娘要生儿子,父亲视她如珠如宝,哪怕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也会竭尽全力让她开心。
可惜,他姓周。
即便竭尽全力,也无法给她伯府之女的尊贵。
如今她是伯府之女,却怎么,又羡慕了平民之女的沈桑宁了呢……
谢欢出现还没多久,林中就冒出阵仗浩荡的一批人。
是辅国公主。
沈益伤了腿,倒在地上,眼睛一转,心想自己也负了伤,奸夫与孽种都在此处,计划成了!
而且周韬已死,没人能戳穿他,哪怕是白眼狼女儿,为了幸幸,也不会忤逆他。
护卫们更不会。
方才所发生的事,还不任由自己胡编瞎扯?
为了卖惨,沈益双手攀在地上,朝着辅国公主出现的方向,慢慢匍匐,“公主殿下,救救臣……”
辅国公主的侍卫起初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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