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梁父带着女儿去了宁伯府,然而宁伯夫妇都是个滑泥鳅,啥话也不接,就跟大白天吃醉酒似的,反跟梁父倾诉说儿子去东宫画壁几日也不回,还请梁父下回去东宫帮忙带话。
真是好笑,他要是进得了东宫,谁来宁伯府啊!
梁父带着失魂落魄的女儿走了,半路上,连连叹息,“倩倩,都怪我太纵容你,才让你惹下此等祸事,倘若上头真的追究起来,你……”
梁倩眸光一黯,“爹放心,我不连累家里。”
梁父皱眉,沧桑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若真追究起来,我也避不开责任,真到了那日,爹爹便是辞官回乡,也要保住你的。”
“爹……”梁倩终克制不住,在马车里哭了起来,“我错了,我对不住您。”
梁家父女潸然泪下,而另一边,正在东宫喝着补品的谢桑宁一点也没想起梁倩来,早就将其抛在脑后了。
反而是更关注微生家的近况些,几日过去,微生家被押送进了京,直接送进了死牢与微生澹短暂的团聚。
死牢中,微生澹连着两日没吃下东西了,实在是身边那团东西太臭,引来老鼠苍蝇分食,他恶心得受不了,吃什么吐什么。
见着家人时,微生澹泣不成声,既开心能再见家人一面,又悲伤于家人不能幸免于难。
一家子被关进牢房,当下就发现了一团看不清脸面的东西,吓了一跳。
“那是……沈益。”微生澹道。
几人更是吓傻了去。
樊氏跌坐在地,“宁宁怎么这样心狠手辣,不管是生父还是养父,这都是养了她的爹呀!”
樊氏倒不是真的心疼沈益,而是心生兔死狐悲的凄凉,这瞬间似看见了未来,等待着已知的死局。
最烦的,当属狱卒。
原本是有微生澹一人敲牢门妄图求见公主,现在有一家子轮番敲墙,想求见公主。
“官爷!求您帮我们通报一下吧!公主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与我们是血脉至亲,只要见了公主,我们脱了罪,一定会报答您的!”
类似的话,狱卒听多便不耐烦了,凶道:“连端侯府的老祖宗都见不着公主,就你们几个死囚?也是看得起我,我见得着公主吗就见!烦死,再喊给你们上刑了!”
一番威胁,可算安静了。
隔日,天空晴朗,日头正好。
谢桑宁被谢昭抱出了长乐殿,她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可以下地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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