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北平半个月,秦川又提着行李去大理,这次家当里多了一把吉他。
绿皮火车路程很长,要二十多个小时,几乎是从北一路到最南边,斜跨大半个中国。
找到座位后,把行李放好,他拿出吉他练了练手,指法技术非常一般,听得同车大哥频频皱眉,想骂又不太敢骂。
如果黄博在这里肯定会很惊讶,因为昨晚教秦川的时候,他的音乐天赋可不是能用一般形容的。
那简直就是烂。
一晚上功夫,已经能到一般的程度了,这个进步速度堪比坐火箭。
晚上,不顾别人诧异目光,秦川在火车上戴着傩具睡了一觉,第二天,同车的大哥发现秦川的吉他又进步一小截。
昨天弹的还是两只老虎这种儿歌,今天已经弹乡间小路,指法娴熟不少。
他怀疑秦川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准备给车厢里的人装个大的。
明天来个外婆的澎湖湾,同桌的你,狠狠震惊大家一把。
可惜,他并没有看到秦川的装逼一幕。
下午秦川就下车了。
大理到了。
打了个摩的,半个多小时,秦川抵达苍山风景区,找家小卖部,拿出黄博给的纸条,按照上面电话打了过去。
第一遍没人接。
等了十五分钟,秦川打第二次,这次没几秒就接通了。
“喂,哪位?”
“唬哥你好,我叫秦川,黄博哥介绍的演员,昨天他给你打过电话的。”
秦川尽量用最简短的话把来意说清楚。
“是你啊,我知道,到了是吧?”
“对,刚到苍山。”
“附近有个杜鹃宾馆,你去那里等着,我让助理去找你。”
“好的唬哥。”
支付一块钱电话费后,秦川跟小卖部老板打听杜鹃宾馆,又花了两块钱打摩的过去。
到了宾馆门口,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天黑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一辆金杯车停在路边,走下来一个黑长直,斜跨包的女人。
咖啡色衬衫,喇叭裤,平底皮鞋,打扮很潮流。
表面看起来二十五六岁,但秦川估计实际年龄应该奔三了。
下车后,女人径直走向宾馆,进去后和前台说了几句话,前台指了指外面的秦川,她撇了撇嘴,又走出来。
“你就是秦川?”
秦川拍拍屁股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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