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是是遥远的,中间很可能会发生不测,所以我希望对林中的神灵做一次献祭,这头羊就是祭品。”
他的说辞听起来就像是某种迷信,不过这种情况也并不少见。
一些远洋的船只出航前也会购买牲畜备在船舱中,如果不幸遇上风暴,就将牲畜牵出船舱投入大海,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抚狂暴的海洋中栖息的神灵。
虽然白教一直宣称这种行为是异端,但它从来也没有真正禁绝过。
所以这个解释能够服众,凡人们接受了它。
除了唐娜。
“我和你一起去。”她快乐地爬起来,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不必要的事。
克雷顿没有言语,很不情愿地任由她跟上来。
芭芭拉羡慕地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照顾锅子。
离开了这一片光源,克雷顿沉着脸牵羊朝林子深处走去,唐娜小跑着跟到他的身后。
“你是要变成狼人了吧?”
克雷顿头也不回:“我不用变成狼人就能吃它。”
“但那会弄脏衣服的。”
唐娜就等着这一刻,她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狼人的具体形态了,上一次她只看到一只爪子。
布拉科拉的书本上当然有这种怪物的插画,但那些插画的创作者——某些个几百年前的近视眼书记员,可能只是靠着他人的描述在一个懒洋洋的下午拼命赶工出来的作品是否值得信任还未可知。
她记忆中包含狼人的那一页的边角处还有穿着盔甲同人决斗的兔子形象,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古老的书记员因心情随手而作。
现实中,她的叔叔只是回头瞪了她一眼,但并没有变形。
克雷顿当然不要这么做,他并不以狼人的身份为耻,但他不喜欢被当做动物园里的珍奇异兽那样参观。
所以他只是默默走到一定距离外,就把羊提起来凑到嘴边吸血,他在人形状态也已经有獠牙了。
唐娜一点儿也不失望,她依旧兴致勃勃地观察他的进食方式。
气恼的中尉自有办法,他将这只羊吸尽血后,用锐利的黑色指甲将它皮剥下充当桌布,然后在上面依次清理它的四肢肌肉和内脏,进食过程中没有一滴血或一粒肉沫落到羊皮外的草地上。
被人观察到自己在茹毛饮血是一种奇怪的感受,吃完这一餐,他用羊皮干净的部分擦了擦嘴,然后将剩下的骨头包起来扔到树上送给晚归的鸟类。
“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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