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堪堪擦着他的脸经过,瞳孔中的利爪倒影几乎与实际同等大小,而他的眼睛一下也不眨。
然后芭芭拉的手就炸了开来。
鲜艳的血花在她的右手腕上绽开,奥斯马尔睁开的眼睛被浓稠的血浆完全糊住,他瞬间失去了视觉。接着是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奥斯马尔的身体一边缩小一边后退,耳边只听到衣物撕裂的声音,随后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他再次躲过了袭击。
当他擦干净眼睛,就只能看见芭芭拉在街道上越缩越小的身影。
在最有可能杀死奥斯马尔的一击被躲开后,芭芭拉毫不犹豫地逃走了。
如同乌贼逃脱捕食者一般的战术,简陋,但实用。
奥斯马尔夹在血污之间的眼睛眨了眨,涣散的瞳孔再次于芭芭拉身上凝聚,但他并没有动怒,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等到那道背影消失,他才从屋顶跳下,抬起脚步慢慢跟上去。
他不用去考虑这个女人到底要去哪儿,既然她幸运地逃脱了,那就是命运使然。
那么接下去该轮到他交好运了。
命运是很公平的。
奥斯马尔用沾血的手指塞进口袋里,捏出一根香烟点燃,疲惫地走在这条笔直的土路上,他浑身是血,衣衫褴褛,但没有人拦在他的身前,偶尔有人透过窗户看到他,也只是闭门不出。
远处的狗叫还没有停,把打算来捉拿他们但尚且不知道他们位置的猎人们吸引走了。
奥斯马尔不知道这是谁干的,但他很感激。
没能杀死那个吸血鬼,但回去的路上非常平静,所谓有失有得,这也是命运平衡的一个侧面。
他走了没一会儿,熟悉的建筑再次出现。
医生的家——他为了躲避那个控制了阔克身体的暗裔而离开,现在却又回来了。
奥斯马尔想了想,走过去打开门,看见裴伦还等在一楼。
在他受到袭击的时候,裴伦根本没有发现那袭击者的入侵,而在他走后,那两个女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解决掉旅店老板。
毕竟只是一个牵涉秘传不深的人类,想要应付暗裔还不足够。
奥斯马尔觉得他没用,但既然阔克说他很有用,奥斯马尔还是选择再相信他一次。
“走吧,既然祭品已经凑齐,那我们就去举行仪式。”他向裴伦招了招手。“时隔多年,门要再次打开了,你也应该感到骄傲,因为能见到这一幕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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