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你继续说。”
杨主簿见状,颇感无奈,便也照实说来。
当年他还是外南司的一名执笔书吏,负责抄录文献。
那时出现一个诡异的案子,闹得人心惶惶,前后死了七户人家,共计二十七人。
死状极为凄惨,五脏六腑全被掏空,且一夜风干,仿佛腊肉。
但每一户人家的桌案上,都出现一锭银子。
而银子底部,就有一个古老的文字,笔画繁复,难以辨认其意。
后来是柳尊神庙的三位庙祝,结伴而来,历时七日,才消除此事,再也没有出现过此类凶案。
“没有抓到凶手?”
“卷宗里没有写,仓促结案了。”
“……”林焰将手收回来,拿着这锭金子,仔细端详,沉吟着说道:“当年是银子?”
“正是。”杨主簿应道:“这個案子,卷宗封存,监天司定名为‘买命钱’。”
“买命钱?”
林焰掂了掂这金子,冷笑了声,说道:“用一锭金子,要买我的命?”
他声音落下,心中便忽然升起疑惑之意。
如果所谓的不祥之兆,就是这买命钱。
那么柳尊神庙,当年应付过这种诡异之事,又怎么会对镜先生的遭遇,感到束手无策?
甚至,柳尊神庙,认为镜先生的不祥之兆,与妖邪无关!
这种所谓的买命钱,难道不是邪祟的一种索命方式吗?
他心中才这般想着,便听得杨主簿颤声道:“要不然,上报外南司?这玩意儿不免太凶了,连您老人家都盯上了?”
当年的案子里,七户人家,皆为百姓。
这次先是在昨夜,盯上了巡夜使,又在今夜,盯上了监天司的掌旗使?
而且五爷可不是一般的掌旗使。
从他一刀砍翻梁虎来看,已是内壮巅峰的修为。
更重要的是,五爷凶名在外,杀戮甚多,煞气威严。
不说整个外城南区,至少在这临江坊当中,五爷便是最不好惹的人物了!
敢盯上五爷,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玩意儿,实在太过于凶狂!
“五爷要不先把这玩意儿扔了?”
杨主簿迟疑着说道:“属下这就立即让人将库房之中存放的所有柳枝照夜灯,给全数点燃,挂满监天司内外。”
“柳尊神庙的香烛还有香灰,库房里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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