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往后退去,眼神之中,有了些许忧虑之色。
——
高柳城中,两日光景,瞬息而过。
只是前日之战,风波却尚未消去,坊间依旧聊得火热,议论无穷。
“唉……”
守在房门口的男子,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头。
他是徐鼎业的师兄,李神宗的高徒。
只是天资不如徐鼎业,修为也比徐鼎业要稍微逊色一筹。
前日约战的场景,此刻想来,依然是心有余悸。
他吐出口气,忽然浑身一僵。
以他炼精境的修为,竟然完全没能察觉,身边多出了一个老者。
“见过府主!”
“徐鼎业呢?”残狱府主淡淡道:“他经历此败,该随老夫,去残狱府,磨砺心境了……这是你师尊的传信。”
“晚辈知晓。”这男子停顿了下,指向内中,说道:“他醉了两日,还没醒呢。”
“高柳城中,能让炼精境的人物,醉倒两日的酒,怕是没有。”
残狱府主摆了摆手,推门而入。
便见房中,酒坛子扔得遍地都是。
徐鼎业倚在窗边,手中提着一坛子酒,仰头痛饮。
“府主今日,准备启程了?”
“瞧伱这样子,没准备好?”
“孑然一身,带一把剑,就能走了。”徐鼎业将酒坛子一扔,摔碎在地上,酒水流淌出来。
“浪费酒水。”残狱府主摇头说道:“你可知晓,一坛子酒,用多少粮食酿造,工序繁琐,何其不易?在残狱府,就连老夫都时常找不着酒……”
“所以才要多喝点儿。”徐鼎业笑了声,说道:“粮食这东西,确实得来不易……晚辈走过净地,见过流亡的百姓,也在高柳外城住过几日,没几个能吃得饱的。”
“那你还如此浪费?”残狱府主皱眉道。
“最后一次了。”徐鼎业吐出口气,说道:“以后不会了。”
“这一次落败,心中如此挫败?”残狱府主走近前来,淡淡道。
“技不如人,败于对方手中,倒也还过得去。”徐鼎业笑着说道:“就是过往,总被人家喊作小神宗,总是将自己当做下一代的师尊……不免过于骄傲狂妄,现在算是清醒了些。”
“瞧你醉成这样,不像清醒了。”残狱府主摇头道。
“被人击败,本就受挫,但一个照面,被人砍了二十三刀,只划破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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