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预期,变得更为棘手。
“造景之法没有落在无常的手中?”
周指挥使握紧拳掌,低声道:“不是说潘成空,要偷天换日,将真正的法门交出来,以虚假的法门迷惑大长老?”
“我们都低估那位大长老了,事已至此,关于造景之法,暂且不作理会。”
大城守叹了一声,又出声问道:“你监天司的人,管住了吗?”
指挥使点头道:“基本没有差错了。”
大城守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我的人手,也都提前下令,进行约束。”
“今夜管不住的……就如施家那一位,都是这栖凤府城内,不受调遣,异心之辈。”
“人的身上,生了腐肉,势必糜烂,逐渐扩散,危及性命。”
“栖凤府城,有了这些腐肉,长此以往,同样会有覆灭之危。”
“近来几年,城守府的命令,传到下方,难以落实……有人中饱私囊,有人阳奉阴违,有人争权夺势,有人相互勾结,而且互相包庇,证据线索难以全数查知,就连监天司也只能抓住一些小老鼠。”
大城守这样说来,背负着双手,道:“这次借机进行血洗,用不着证据,用不着审判,直接刮掉腐肉,除尽弊病,从此令行禁止,再无阻力!”
“除去腐肉,依然不能医治根本。”
指挥使闻言,摇头说道:“不用太久,再过十几二十年,人心生变,私大于公,仍有今日之景象。”
大城守左右踱步,语气平淡,再度开口。
“若是不计算被诡异之气侵扰,导致失控的,单以生而为人,本性而论……”
“三府之地,以残狱府当中,人心最齐,舍生忘死,斩妖除魔,以正大道!”
“东山府虽然难免勾心斗角,也有争权夺势,但从封堵禁地一事来看,有千人赴死,前赴后继,大义长存。”
“反倒是栖凤府,在三府之地当中,最为安稳,也最为繁华,所以,人心最散,私心最重。”
大城守背负双手,道:“其中,在各方城池里,以‘内城’弊病最多!”
他看着指挥使,说道:“你应该明白的。”
指挥使点了点头,说道:“内城各方势力,到了这一代的主事者,大多是生来高贵,所以极少涉险。”
“他们不见妖邪,也不识诡夜,自幼养在内城,享尽资源,空有修为,不曾恶战,反而以修为之高,来争权夺势。”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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