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在说什么?这考功名并不是一件易事,且不论寒门学子,苦读多年,未曾登科及第,抱憾终身的大有人在,单单这读书,就是一花钱的主儿,古时供个秀才出来,都要举全家之力,更何况是如今家徒四壁的他们呢?
看来,还是得在读书前,寻个赚钱的法子。
转日,他醒了个大早,既是同云胡商量过此事,他便想着先去回了老秀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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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早,许褚烧开了水,浸着米汤泡了半块凉馍馍,正要吃时,乍然听着平和的叩门声,他将碗随手往桌上一放,起身开门,竟没想来的人是谢见君。
却见谢见君拱手作揖,低眉谦逊道,“承蒙先生垂爱,晚生昨日同家中人商议,决议依先生所言,待孝期已满,便去参加考试,好博个功名出来。”
“好好好。”许褚笑着将他迎进门,“我瞧你,跟旁个人不一样,是个能成才的。你若虚心向学,便可来我这学堂,跟着读读书。”
谢见君正有此意,虽说许褚只是秀才出身,但到底是有学识傍身,能得他指点,必定比自己苦读要容易得多,加之家中情况,并不能支撑他去镇上的书院,如此看来,能跟着许褚读书,也是再明智不过的。当即,他腰背弓得更甚,语气愈发毕恭毕敬,“还望先生垂爱,学生这厢有礼了。”
许褚捋了把花白的胡须,笑呵呵地抬袖将他托起,见他这般知礼数识大体,心下满意极了,故而连饭都顾不得吃,立时便返回屋中,再出来时,手里攥着一叠字帖,他冲着谢见君招招手,“我晓得你字写得好,但要应对科举,必然是不够的,这开科选士,历年历代答卷,用的都是‘台阁体’,所谓这‘台阁体’,惟求读书人行书端正拘恭,横平竖直,整整齐齐,喏,你看,便是这般。”,说着,他将字帖递上前去。
谢见君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里的字帖,垂眸细细打量了起来,正如许褚所说,他的字虽说是工整丰润,但较之这字帖上正雅圆融,方正光洁的字,还有很大的差别。想来,这走仕途,第一步,就是得练字。
“你且将这字帖拿回去,赶明儿去镇上买些纸笔来,先行比照着字帖,自个儿写写试试。”,许褚瞧他盯着字帖入神,心中不免有些宽慰,禁不住开口嘱咐道,“这纸笔,犯不着买得有多名贵,我知你家境贫寒,力所能及便可,但字,总归是要写在纸上的,你要舍得费心思去练,待十日后,可再来寻我。”
话音刚落,福生慌慌张张地撞开门,弓着背,双手搭扶在膝盖上,上气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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