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小看顾怀这几个月给他开的小灶了。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红裙少女有些担心,再怎么说小胖子也是她的同窗:“先生,宋明他...”
“输不了,那一屋子的学子加起来都不够他打,”顾怀领着李子卿往外走,“天才有时候确实不太讲道理。”
想到这里他看了李子卿一眼:“你也是个天才...就是哲学实在需要些时间沉淀。”
“先生谬赞了,”李子卿挽挽头发,“学生还有好多不懂的。”
“哲学这个东西,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如果不是之前凑巧有段时间感兴趣看了许多书,连最基本的东西我都没法教你。”
走在国子监的小径上,影子在地上被拉长,顾怀继续说道:“哲学最难的,还是要实践,没有阅历做支撑,什么理论都是空中楼阁,宋明在算学一道还能靠纸上做学问来精进,不过这种方式明显不适合你。”
他想了想,停下脚步:“家里还有没有在催你嫁人?”
之所以问这句话,是因为之前还在江南的时候,有段时间红裙少女并没有来上课,去家访才知道原来是家里已经定了亲,准备过段时间就过门。
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顾怀还有些遗憾书院唯一的哲学苗子就这么被祸害了,但仔细想想这个时代女子长大了都会经历这些,他作为先生实在不好过问,不过看到李子卿泪眼婆娑说自己不想嫁人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最后还是李明珠去了一趟,才算是劝下了李子卿的父母,再让她读两年书。
大概是没想到顾怀会这么直接问出来,李子卿的俏脸上泛起些红晕,连忙摇摇头。
顾怀放心下来:“这样就没问题了,我过段日子就要出京,而且也确实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接下来就不用再和他们一起去学堂。”
李子卿紧张起来:“先生...”
“心学虽然与理学的理念相悖,但终究脱胎于理学,而理学我又不太了解,所以你大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学习,才能把心学的那些基本理念融会贯通。”
他拍了拍少女的脑袋,轻声道:“这会是很长的一个过程,但前途必然是光明的。”
“京城有很多理学大儒,我已经帮你备好了拜师礼,用的是之前来书院教过书的那个老先生的名义,你放心他们没人敢不收...不过我更希望你记住的,还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这个时代,女孩子想要做学问,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尤其是这种和主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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