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面推过去:“给你带的礼物。”
“哇,顾怀你好好,是什么江南的特产么?”温茹落落大方地接过去,却发现是自己没见过的东西,“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拿起来,顾怀解释道:“玳瑁作为镜架,水晶作为镜片,你可以称呼它‘叆叇’或者‘眼镜’--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两个称呼区别这么大,至于功效嘛...”
他伸手拿过,凑近了温茹的脸,温茹有些紧张,但还是带着一丝期待一丝羞涩等待着他的动作,随着镜架穿过鬓角的头发搭在耳朵上,顾怀仔细地调整了一下角度,她的视线便越过水晶的镜片,看清了对面原本在这个距离有些模糊的书生。
下一刻她的身子便微微僵硬起来,轻轻伸出手,好像想触摸一下突然清晰起来的世界--或者是顾怀的脸,来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大概猜到你会问原理,归根结底是通过改变物体在眼底成像的焦距来让画面更清晰,至于成像是什么...这个就很难解释清楚了,”顾怀顿了顿,“反正你就把它当成另一双眼睛就好。”
“之前第一次遇见你,便知道了你有近视的毛病,后来便想起了这东西,这次去江南在白莲教的府库里找到了不少水晶,干脆就让匠人打磨了一副出来,但归根究底还是有些治标不治本,你以后还是得改改看书的习惯,不然近视更严重了就需要度数更高才能再次看清...”
他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不是因为眼前的女子戴上眼镜之后真的很好看,而是看到一行清泪顺着温茹的眼角流下--他显然还是低估了能重新看见清晰的世界对于深度近视的人来说有多么意义重大。
安慰了好一阵,才算是止住了道谢与眼泪,顾怀想起刚才那本被温茹藏进怀里的话本,突然问道:“你喜不喜欢写故事?”
“喜欢的,之前也有写过,”温茹的脸有些红,“不过都不怎么好...”
这年头的才女确实少,像温茹这样闻名京城的更少,可想而知这姑娘到底读了多少书,又有多才思敏捷,如今听到她对写故事有兴趣,并且已经有了练笔之作,顾怀心安了许多:
“能不能让我看看?”
然后他就看到温茹拨浪鼓一般摇起了脑袋,微微一滞大概明白了这丫头为什么拒绝得这么果断,多半是跟情爱有关而且压根没打算给别人看...他想了想,又说道:
“那么,我讲一个故事的大概给你听,你再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个故事写下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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