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还比较简陋原始的火绳枪能完全改变战争的格局,哪怕是用上三段式射击法,也不可能完全匹敌辽国精锐的骑兵,今天能有这种战果,还是因为结阵的优势以及辽人骑兵从未见过这种武器所带来的恐慌。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一定、绝对不能让辽国缴获到火枪,起码现在不能,如果让他们了解了这种武器,接下来的守城战就失了许多先机。
还好陈平摇了摇头,断然道:“没有,卑职牢记将军的吩咐,不敢放任何骑兵越过路障,战死的士卒火枪都已经回收了。”
“嗯,”顾怀点头,“传令,全军休整,让城内开小门送饭出来,黄昏之前都要警戒,如果辽人到时候还没有动作,全军回城。”
传令官领命而去,顾怀一直紧绷的脸色也终于松弛了片刻,身为主将,哪怕有所准备,他的压力也要比其他人大上太多,还好一切都还算是顺利,这第一战,总算是守下来了。
接下来,就要看辽人的反应了。
......
“我不会输的,至少不会输在这里。”
辽军大营内,未曾卸甲的萧奇在自己的大帐中踱步,轻声自语。
他承认之前或许有那么片刻的失神,片刻的茫然,甚至产生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败了的想法,可当撤兵之后,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并且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意外。
一切都是因为那种武器。
他的身子顿了顿,快步走到大帐内摆放的一具尸体旁,仔细地观察着。
胸口的创口很深,起码比在同等距离下的羽箭要深,虽然没有尽透人体,但这种伤势一定会让骑兵无力再战,如果是伤到要害部位...
萧奇面色不改地将手指伸进尸体上的血洞里寻觅着,片刻后他摸到一颗圆润光滑的东西,举到面前看了看,是一颗黑色的弹丸。
莫名其妙地,他突然就意识到了那种武器的原理是什么,因为他想起了很多年以前,他还在部落的帐子里玩耍的时候,父亲做给他的那把弹弓。
可他的弹弓只能用来打鸟,魏人的那种武器,却能成百上千把一起发射,然后将迎面而来的骑兵们掀翻--他甚至一下子就想到了为什么魏人会摆出那么奇怪的阵形,站成姿势不同的三排,一排一排有间隔地射击,不追求箭雨那样的覆盖,而是持续不断地杀伤,然后退下去的人完全有时间重新装填。
完全想不到破局的办法,那些士卒就像是躲在龟壳后面会咬人的王八--萧奇有些烦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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