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了前方,找到了他们熟悉的战斗方式,如同之前在真定时一样,缓慢而又坚决地向前推进,两翼的步卒用命拖住了辽人的骑兵,不让他们来干扰这个反败为胜的机会,终于得以在兑子中脱身的王五没有犹豫,直接带着铁浮屠开始为火枪线列开路。
两军的士气完全反了过来,被围了一天的魏军终于凭借夹击的机会以及黑夜的掩护脱离了步卒和骑兵三面挤压的困局,而辽人步卒则是被身前的火枪以及身后河面上连绵的火炮压得抬不起头,身后河面上的火炮挨都挨不到,身前数万步卒堆成的大阵借着火枪一点点前压,几乎让他们无法喘息,成功渡河的步卒们成片地倒了下去,像是刮起大风时地里的庄稼。
而在他们后方,脸色铁青的耶律洪已经连下了好几道军令,但此刻的混战已经让军令没办法顺利传达下去,最要命的还是处于两翼的骑兵已经无法配合步卒进行分割,彻底乱掉的战场让战争回归了最原始的模样,而对面魏军的步卒是有火枪的。
当然,耶律洪确定对面的将领和自己是同样的困境,甚至比自己还狼狈一些,因为他的旁边还有数千骑兵在疯狂进攻想要砍下他的人头,大家同样无法指挥,但说到底还是耶律洪吃亏。
因为他打过的仗更多,因为他更擅长于精细活,而对面分明就是想乱拳打死老师傅,大家都别微操了来拼命吧。
--透着股混不吝的痞气,而最可恨的是耶律洪还确实没什么办法。
隐隐间近处传来喊杀声,耶律洪循声望去,一队重骑杀出重围,披的却不是黑铠,而魏人的重骑能杀到这里,就只能说明前方的辽人步卒就算没有溃败,阵型也已经彻底散了。
“大帅,撤吧!”身旁有人在喊。
撤?往哪儿撤?身后是黄河,上面还有魏人载着火炮的船,身前是魏人的大阵,他们这幅模样分明是想把南岸的所有步卒全部吃光,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暂时还威胁不到那些骑兵。
又一枚火炮落到近处,耶律洪沉默地盯着那股浓烟看了几秒,才闭眼说道:“突围,召集骑兵。”
有将领愣住了:“那这些步卒岂不是...”
“管不了,只能等到天明看还有多少人活着,”耶律洪说道,“但我也不会吃亏,因为魏人拼命拼到忘了他们身后还有一座城池。”
他说:“那就不妨大家都贪心一点。”
几个将领明白了他想做什么,纷纷提振精神开始带人突围,而这里的动作无疑引起了周围辽人士卒的注意,一些靠得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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