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知道蜀王走进那片山林后到底做了什么,就这样,几乎绵延半个益州、朝廷折腾一年毫无办法的都掌蛮叛乱,就这么平定了。
此举为以往本就有贤名的蜀王赢得了许多赞誉,而在他袭王位的几十年里,益州几乎没有拖什么朝廷的后腿,百姓们安居乐业,蛮族们安分守己,最后朝廷也是看明白了,益州政令归于蜀王府,只是派官吏武将进行必要的监督,你们就自己折腾去吧。
按道理说这种把地方交给藩王的事情跟让耗子守粮仓没什么区别,尤其是益州这么块天然适合割据的地方,但这些年里蜀王一直把事情做得很好,可以说比起朝廷,蜀王才是益州百姓们头顶上的那片天。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人,为什么年轻时不干,临到老了反而想造反坐一把龙椅?吃饱了撑的?
顾怀看着薄薄的几页宣纸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确定之前的袭击真就是出于蜀王之手,在昨日他还以为是蜀王怕自己到了成都影响他割据的计划,所以先下手为强,但现在反而越查越不对劲,他要割据益州早就不姓魏了。
但一想到民间的风声,之前听赵轩无意中提起的益州迟到的税赋,还有朝廷上对于益州这块地方浮动的人心,顾怀便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看向成都的方向,想象着那个已经很近,却笼罩在一片迷雾里的城池,若有所思。
所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在顾怀所望的方向,偌大的成都城内,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到场的人有很多,从那些还在殿中起舞,身上只着片缕的舞女,还有觥筹交错的气氛能看出来,这场宴会并不严肃,算是较为松弛的私宴,放眼望去,成都数得上名姓的官吏将领都赫然在座,而坐在最上首的,则是如今代行蜀王之权的蜀王次子赵沐。
所有人都很放松很愉快,然而有一道胖胖的身影却有些如坐针毡,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紧绷的官服与不停出汗的额头,就能认出他便是来到益州为官的杨岢。
按道理来说,身为当朝首辅的独子,又是那位坐镇北境封疆大吏的义兄,就杨岢这种权势滔天的官二代来到地方镀金,谁都得给他顶脑门上供着,然而过了两年,当初那个只能靠卖诗词挣第一桶金的少年变成了魏国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在苏州被排挤渴望得到认同的杨岢也自然而然变了许多。
他不再想出名,只想像自己那个弟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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