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阁老,也就顾怀能肆无忌惮地在这里游荡了。
如果不算对面那停下的巡逻禁卫的话。
两侧的朱墙和停下的禁卫封锁住了三个方向,顾怀没有回头看,但也能听见身后响起了些脚步声。
“说句实话,他们的决心和胆子都比孤想象得要大很多,”顾怀说,“看来已经准备了很多天。”
没有人回答,某个入宫当值镀金的权贵子弟也没有打算废话,头盔下年轻的面容上满是狰狞和狠辣,随着他一挥手,顾怀前后方的禁卫一起发起了进攻。
然而在他们想象中顾怀狼狈逃跑或者色厉内茬的情形并没有出现,他还是负手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藩王蟒服被微风或者杀意拂起一角。
这份镇定或者说平静让那位权贵子弟心中升腾起了不安,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已经被二十多个宫城禁军包围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死亡,这里是宫城,这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陷阱的确简单而拙劣,但要对付一个没有任何亲卫在身边的异姓王应该...
“刺啦!”
刀刃入体和布帛碎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一把刀以刁钻的角度穿透了禁卫简单的甲胄,权贵子弟的身子一下子僵直,甚至连脚尖都垫了起来,他瞪大着眼睛茫然地看向身后,一个锦衣卫的番子平静地将刀抽离,血液涌出的感觉让他眩晕。
在包围圈外重新出现了个包围圈,人数更多,杀意更盛的锦衣卫们与禁卫厮杀在一起,权贵子弟跪倒在地,喉咙里“嗬嗬”作响,他突然意识到锦衣卫也是天子亲卫之一,同样有番子在宫城值勤,唯一的问题是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巡区,为什么他们能...
不重要了!一个又一个禁卫被锦衣卫砍翻在地,但还有一个人,那个对自己最忠心的禁卫已经靠近了那个年轻人,只要他手里的刀能挥起落下,那个人就...
一声清脆的响,然后那个禁卫的身子一下子僵住,缓缓倒下,正好面对向这一边--他的整张脸都被开了个洞。
顾怀面无表情地朝那个河北幕府造作司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造出来的手铳里填好下一颗弹丸,然后跨过那个目光渐渐黯淡的权贵子弟,看也不看身边的厮杀一眼,走出了这片封闭的空间。
......
“孤很好奇,这确实是个看起来拙劣但很有可能成功的法子,你为什么会选择在昨夜对孤坦诚相告?”
文华殿前,等候许久的次辅李仁看着那个拾阶而上的年轻人,微微叹了口气:“因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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