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这种暗流涌动感到很厌烦,自然想试着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顾怀叹道,“我现在多少有些理解那位辽帝的感觉了...内部的麻烦跟打一仗就能解决的外敌比起来真的只会更让人头疼,辽国的问题在于人等制度,而魏国就是我与百官的对立,前些日子我还在想发设法地给那位辽帝添麻烦,然后站在一边看笑话,是真想不到没过多久我自己也走进了这种境地。”
“一劳永逸?”杨溥的神色凝重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越是想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就越会引出更多的问题。”
“我现在不怕问题更多,只怕问题不浮出水面,”顾怀抚摸着檀木椅子的把手,轻声道,“你知道的,天下大势如此,现在魏辽就是在比谁能更早解决国内的矛盾,然后将对方置于死地,我用了很多时间,才给辽国添了很多麻烦,东海的女真,西北的西夏,还有放还西京道的那几十万平民,以及那些埋下的可能会让辽国分裂的种子,如果我不能在辽国缓过一口气之前彻底扫清大魏会爆发的问题,而且还留下以后可能会让大魏万劫不复的隐患,那么这一场国战,还没有打起来就已经输了。”
“然而你前些日子还寄了信回来,说想对高丽动兵。”
“这还不是被逼出来的么?”顾怀无奈道,“就算有整个大魏供养北境,也就只能堪堪维持现在的局面,要迁都,要继续北伐,除非涸泽而渔,要不然哪儿来的钱?高丽窝在角落里看戏百来年了,歌舞升平仓储殷实,我不打他们主意打谁主意?而且这一场伐高丽的战争规模绝对不会太大,这你可以放心。”
“你莫非忘了隋炀帝三征高句丽的事情?而且辽国不会袖手旁观的。”
“的确不会,任何一个有远见的皇帝都能知道高丽不是必争之地,却是个必须存在的粮仓,更何况那位辽帝从来都不是什么蠢人,”顾怀说,“所以我必然要提高对辽东女真的支持,还有逼西夏加大进攻辽国西京道的力度,只有他们闹腾得越欢,辽国才不会有机会动用大批兵力入高丽--至于隋炀帝的例子,不适用于现在,一是海路更盛,二是有倭国这个炮灰顶在前面...死多少人我都不心疼。”
“倭国遇上你真是倒了大霉,”杨溥摇了摇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境?”
“老头子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怎么,那些文官想赶我回封地也就算了,连你也想让我早点走?”
“只是按我对你的了解,你离开之前京城一定会出大事,”杨溥放下茶杯,“所以想看看现在把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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