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大刮特刮的风突然静止了,现在飘下来的,雪白的粒子。
——是雪。
谢白看着指腹上缓缓融化的雪花,放下了手,继续往前走去。
·
他的身体重重砸在窗台上,险些一头仰过去,好在被他自己及时抓着窗框稳住了身体。
风卷着湿润的冰晶扑进窗户,覆盖了男人伤痕累累的身体。
下雪了。
他呼吸间全是凛冽的水汽和自己的血。
刚才挨的那一下实在是太重,他觉得说不定他的肋骨已经裂开了。
同样的痛觉还来自身体的很多地方,比如腿、胳膊、背部、还有腹部……
无处不在的剧痛下他撑着身后的窗台让自己勉强站直,却又在站直的瞬间软了一边膝盖再次险些滑倒——又再次靠手撑住。
“很强的身手和毅力。”于先生象征性的鼓鼓掌,“要不是对手是我,你应该早就逃走了。”
他身上也有不少伤,面具都裂了大片,但比起温璨显然轻松不少。
温璨不说话。
于先生便再度上前。
慢条斯理走了两步,一道轻幽的声音响起来。
“你想打死他吗?”
不到五米的位置,漆黑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少女不知何时已经这么靠近了。
在一片翻倒砸碎的桌椅之中,她一双眼睛不含任何情绪似的,紧盯着窗边喘息的温璨。
盯他凌乱的头发,血红的嘴唇,还有手上不知不觉浸满血的绷带。
她盯着温璨,可于先生毫不怀疑,自己在她余光里只要再动一下拳头,她就能毫不犹豫地开枪。
“我怎么会打死人呢?顶多让他不能行动而已。”
于先生又做投降状。
“我不相信。”少女平平静静的说,“你的身手太可怕了,我觉得你再给他来一下他就会死。”
于先生叹了口气:“好吧,我一下都不来了。”
“你在开玩笑?”
一旁的保镖烧红了眼跳起来:“你在玩我呢?!被个小丫头片子不咸不淡威胁一句你就乖乖听话?她明显是在诈你!她不会开枪的!”
“她说了不许我动手,又没说不许你动手。”
于先生道:“我的身手可能会打死他但你的身手不能啊——你去把这位温少爷打倒呗。”
“你!”
“对吧?这位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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