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独守道而已也,睹物记也,即得其应矣。”
郑简公使公孙成子来聘于晋,平公有疾,韩宣子赞受馆客,客问君疾。对曰:“君之疾久矣,上下神只,无不遍谕也,而无除。今梦黄熊入于寝门,不知人鬼耶?亦厉鬼耶?”子产曰:“君子明,子为政,其何厉之有?侨闻之:昔鲧违帝命,殛之于羽山,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是为夏郊,三代举之。夫鬼神之所及,非其族类,则绍其同位,是故天子祠上帝,公侯祠百神,自卿以下不过其族。今周室少卑,晋实继之,其或者未举夏郊也?”宣子以告,祀夏郊,董伯为尸,五日瘳。公见子产赐之莒鼎。
虢公梦在庙,有神--人面白毛,虎爪执钺,立在西阿。公惧而走,神曰:“无走!帝今日使晋袭于尔门。”公拜顿首。觉,召史嚚占之。嚚曰:“如君之言,则蓐收也,天之罚神也。天事官成。”公使囚之,且使国人贺梦。舟之侨告其诸侯曰:“虢不久矣,吾乃今知之。君不度,而嘉大国之袭于己也,何瘳?吾闻之曰:大国无道,小国袭焉,曰服;小国傲,大国袭焉,曰诛。民疾君之侈也,是以由于逆命。今嘉其梦,侈必展,是天夺之鉴而益其疾也!民疾其态,天又诳之;大国来诛,出令而逆。宗国既卑,诸侯远己,外内无亲,其谁云救之?吾不忍俟,将行。”以其族适晋,三年虢乃亡。
晋平公筑虒祁之室,石有言者。平公问于师旷曰:“石何故言?”对曰:“石不能言,有神凭焉;不然民听之滥也。臣闻之,作事不时,怨讟动于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宫室崇侈,民力屈尽,百姓疾怨,莫安其性,石言不亦可乎?”
晋平公出畋,见乳虎伏而不动,顾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出,则猛兽伏不敢起。今者寡人出,见乳虎伏而不动,此其猛兽乎?”师旷曰:“鹊食●,●食鵔鸃,鵔鸃食豹,豹食驳,驳食虎;夫驳之状有似驳马,今者君之出必骖驳马而出畋乎?”公曰:“然。”
师旷曰:“臣闻之,一自诬者穷,再自诬者辱,三自诬者死。今夫虎所以不动者,为驳马也,固非主君之德义也,君奈何一自诬乎?”平公异日出朝,有鸟环平公不去,平公顾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凤下之;今者出朝有鸟环寡人,终朝不去,是其凤鸟乎?”
师旷曰:“东方有鸟名谏珂,其为鸟也,文身而朱足,憎鸟而爱狐。今者吾君必衣狐裘,以出朝乎?”
平公曰:“然。”师旷曰:“臣已尝言之矣,一自诬者穷,再自诬者辱,三自诬者死。今鸟为狐裘之故。非吾君之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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