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清晨,冉冉初升的太阳,拨开厚重的云层,散落在甘蔗林上。
陈久奋力睁开双眼,温暖而刺眼的阳光,刺痛他的眼睛,如火烧般刺痛。他身上多处的伤口,撕裂般难忍,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稍稍转动身子,伤口便会裂开继续渗血,他一遍遍鼓励自己,一定要逃出这片甘蔗林。
就在他用尽力气坐起来时,一对中年夫妻,出现在眼前,男的约莫四十七、八岁,女的约莫四十出头模样。
夫妻二人手里拿着镰刀与麻绳,目睹着头发凌乱,浑身是血的陈久,女人吓得瑟缩发颤,差点被甘蔗叶绊倒在地。
陈久心想,这对夫妇是来砍自家种的甘蔗的,大清早目睹到浑身是血的自己,能不害怕吗,陈久直起身子,吃力地说道:
“大哥大嫂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被坏人所害,昨天夜里被土匪追杀,逃到这片甘蔗林才幸免躲过一劫,我该走了。”
这对夫妻定下神来,男人向四周扫了几眼,轻声对妻子说:“一定是附近这黑虎山的土匪干的,这年头土匪猖獗,烧杀抢掠,不恶不做,那有咱老百姓的安身之处?”
妇人点点头,说道:“救人要紧,你去把人力车拉过来,我在这儿砍些甘蔗,等会把甘蔗放在上面,人藏在下面,就没有人知道了。”
“大哥大嫂的好意,我先领了,要是被土匪发现了,我岂不连累你夫妻二人,我不能这么做,我从小路走,小心点儿就没事了。”陈久拒绝道。
“兄弟,你伤势那么重,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如何走啊,万一再碰上土匪,还能有命吗?”男人好心挽留:“那帮畜生坏事做绝,先跟我回家把伤养好再说。”
“兄弟,我夫妻俩不是坏人,你无需担心,只要我俩还有一口气,就不会任由恶人伤害好人的,你尽管放心。”妇人安慰。
“那,我就谢谢大哥大嫂了。”陈久捂住手臂,痛得脸色煞白。
“回家再说,此地不宜久留。”女人说道。
男人去路边把人力车拉过来。人力车底下垫了层簿稻草,把陈久扶到人力车躺下,上面铺层厚厚的甘蔗叶,再把刚才砍的少量甘蔗铺在上面,男人与往常一样在前面拉车,妇人在后面推,若无其事地回家里去。
回到家里,夫妻二人把陈久扶进屋子坐下,妇人从厨房拿来几根干柴,生火取暖,男人拿来平时储备在家里的草药捣碎,一边烤火,一边替陈久包扎伤口,男人再拿几件他平常穿过却洗干净的衣服给陈久换上,妇人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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