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说咱们,能否有把握,把整个陈家的家业攥在手里?”
躺在靠椅上的陈兴望,挺直腰板,得意忘形:“只手遮天的大哥,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现在的陈家,就好比没有顶梁柱的房子,轻轻一推就倒。”
“三爷可别忘了,二哥那可是狼子野心,手段狠辣。”冯碧云提示:“你想想看,大哥没病没灾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去一趟和县收账,就惨死异乡,这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大哥只手遮天,自食其果。”陈兴望冷哼,“属于咱们自己的那份,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谁敢跟我做对,那就看谁的靠山,更牢固了。”
“二哥所结交的,都是三教九流之辈,只认钱,不认人。杀人放火,不在话下。”
“那就让二哥瞧瞧,三教九流的拳头硬,还是咱们亲家林智笙的子弹头硬。”
“咱们要是再那么做的话,静喻那丫头,一定会更加痛恨咱们的。”
“痛恨?”陈兴望面泛怒色:“林府是多少人高攀不起的,她只管做好林家的三少奶奶就行,林文灿那小子,是不会对静喻怎么样的。”
“也不知道静喻,现在怎么样了?我这心里头……”
“行了,过几天再说,眼下,要做的就是若无其事地送大哥最后一程,尽做兄弟的最后一点情义。”
黄昏来临,天空中浮云重叠,盘踞天际,西阳西下,残阳如血,寒风呼啸,风刀霜剑。
游离在天际的最后一抹残阳,夹杂着刺骨寒风呼啸而来,干枯的树枝,被摧残得七零八落,萧条的村庄,一间间破旧的瓦屋,陈旧的木窗棂,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天空渐渐被黑夜覆盖,风势更猛,给黑夜增添几分阴冷。
为大老爷念经超度,身穿道士服的四位道士,一人挑着担子,其他三人敲锣打鼓,来到陈家。
陈家佣人阿祥,把他四位道士,带到大老爷暂且安放的老宅,四道士的到来,已穿上白色缟服的大奶奶吴凤芝,大少奶奶方宛如神情悲痛,痛哭跪地相迎。
四道士颌首回应婆媳二人,四人中年龄较大的道士,把装道具的两个大木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来经书,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号的鬼符之类,四人分工精细,开始为大老爷摆设灵堂。
逝者的灵堂唯有逝者最亲近的家人,才能在灵堂前为逝者披麻戴孝,按惯例,做为逝者最亲近人,逝者遗孀吴凤芝,儿媳方宛如,次子陈世杰跪在前排。
陈德望一家三口,陈兴望夫妇跪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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