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二姐姐告诉你了。”温夫人面色未改,笑道,“是怕你读书分心,才不想让你知道。现在你也别多想,吃了午饭就快回去,不许说要留下来陪我、帮我的忙这些话。你不在家,我心里才能安静些。你只管好好地跟你姐夫和崔府丞读书吧,这就是帮我的忙了"
纪明远只能应下:“是。”
温夫人稍作犹疑,仍不免问:“你二姐姐今日有事吗?”
纪明远张口才要答,忽然心中一动,便改了口,对母亲笑说:“二姐姐从十天前就在忙,先是忙着和崔府丞夫人查清历年的旧账,上个休沐还与姐夫带我去了苏御史家赴宴,姐夫领我认识了许多长辈朋友,回来又是分清家业,安排人手,种种事务,直忙到昨日才算完。二姐夫也难得在家一整日,所以今日我请姐姐和姐夫在家歇着,不必过来,我自己回来看娘就是了。”
温夫人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你二姐姐才新婚便接了家业,是不容易。”她只能笑道,“歇歇也好。”
明远,是在为明遥解释遮掩呢。
明遥这孩子,贴心的时候最是贴心,一日说开,竟能这么快就割舍得界限分明。
果然是指望不上她了。
温夫人看了眼三丫头的嫁妆单子。
难道,只能交给老太太了吗。
高烧已退十日,纪明达仍躺在床上。
身体在逐渐康复,是她心里,不知该怎样继续过下去。
娘家去养病了,外祖母常过来守着她。
那天,见她与温从阳半日相对无言,外祖母就落了泪,劝她,“与从阳好生过日子吧”,又劝温从阳,“这到底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媳妇啊”。
当着外祖母,她答应下来。
温从阳也答应了。
温从阳每日早晚来看望她,问她一声,“奶奶身上好些了没有?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去买。”
她也相敬如宾地回答,“多谢大爷关怀,觉得好些了,没什么想要的,若有,就让人去告诉大爷。”
接着便没话了。
她暂且不想、也没力气再教温从阳。没她督促,温从阳只会抱着姨娘在床上滚,自然也不会自己去学什么、练什么。
温从阳会坐上一刻半刻,看着她,有时神色看上去似乎有话想问。
但最后他什么也不会问,就放下茶杯出去。
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吗?
纪明达不敢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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