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了一会儿便到了差不多该上早课的时候了,等到收拾好去了一楼课堂,就见李云已经端端正正地坐着朗诵了,见他来了,连忙放下书本起身行礼,秋意泊示意免礼,自己则是在上首落座。
昨天已经摸过李云的底了,还算是不错,不必他从三字经开始从头教起,他好歹也是考过状元的人,虽然说这些年早已忘得差不多了,但温习一下四书五经教教李云是足够了,也不纠结,先带着小孩儿通读今日课文,然后讲经释义,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秋意泊放了一刻钟的歇息,自己也喝口茶润润嗓子。
很久没一连串说这么多话了。
他想看看李云在干什么,结果神识一扫,这小孩儿又跑到厨房去了,还是去烧热水的,估计是想泡茶。秋意泊趁着他不在,拿出了纳戒里泥炉茶壶,给自己滚上了。等小孩儿提着茶水回来,见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师傅身边的小泥炉,人又傻了。
——他记得刚刚还没有啊!这泥炉是哪里来的?!
难道是师傅亲自去提来的吗?
秋意泊状若无事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歇息够了?”
李云连忙应了一声,又赶紧坐下接着听课。秋意泊又引经据典说了一个时辰,留下了全文背诵并默写的标准作业后,上午的课终于算结束了,他见李云长出了一口气,他自己都没忍住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还真的挺累的。
这一堂课结束就要到下午一点才上课,中间能休息一个时辰,秋意泊吩咐了一句回去吃饭午歇就回自己的房间吃饭了,李云一回房,就被桌上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吓了一跳。
这、这……这都是哪里来的!
师傅不是一上午都在跟他讲课吗?!哪里来的功夫煮饭?而且看着热气,明明才出锅不久啊!难道师傅会分身术吗?
不不不,一定是师傅让别人煮好了送来的,一定是这样,师傅又不是妖怪,怎么可能一边给他讲课一边去煮饭呢?
李云坐在桌前默念了好几次‘见怪不怪,其怪自坏’后才坐了下来,他现在的任务是专心读书,不要想那么多了啊——!吃了饭要午歇,还得温习下一堂课,哪有这么多时间想这想那呀!
……
李云没有想到他温习了一中午的课文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下午不上经论,而是学琴。而且不是那种上手就弹的学,是从一块木料一把马尾毛开始的学斫琴。
李云:“……???”
秋意泊直接当做没看见,在堂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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