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敲定了,你可以走了——切记,这棵树,我还是想要的,不光我想要,我的兄弟,我的姐妹,我的父亲与叔父……都是想要的。”
“是,孙儿告退。”柏朝韫起身行了一礼,转身欲走,忽地又听到秋意泊问道:“对了,我有一件事很好奇……当时四郎带着我来寻你,你为何一口就应了下来?你难道不怕我别有用心?”
“你与四郎,无异于幼儿抱金过市,钱财、美色,总有值得令人贪图的地方,你怎么敢?”
柏朝韫蓦然回首,道:“因为我需要一个厉害的修士……一郎与大伯父虽然平庸,手下却有一一可用之人,我已入穷巷,若不一赌,今日我又如何能站在此处?”
“钱财,我不缺,至于美色……”柏朝韫忽地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温柔得不可思议:“老祖不觉得,如果只是用这区区肉身就能将惑得一名化神真人于身侧,是一桩极其划算的生意吗?”
秋意泊还当真认真地想了想:“确实。”
他不愿意,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认同,世上总有那么多不可割舍之事,那么多不可割舍之人。他如果是柏朝韫,身边带着个莽撞的弟弟,又要在虎狼环伺之间保全自己与弟弟,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呢?
他未曾经历柏朝韫的人生,也没有资格慷他人之慨。
“孙儿告退了。”柏朝韫转身离去。
秋意泊悠悠地道:“以前我不管,不过,以后就不必了。”
“是,多谢老祖。”柏朝韫头也不回地说。
待他离去,秋意泊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柏朝韫怕选错,他也怕柏朝韫选错,这样的人物,他还是不愿意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就取走他的性命……那也未免太过可惜了。
秋意泊坐在原地,沉思了许久,忽地又轻笑了起来……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于血脉的强大,澜和叔,六百年过去了,秋家出了个像你的人。
那什么时候出一个像他的人呢?
秋意泊一手支颐,唤道:“来人。”
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他反手扣上了房门,单膝点地:“道君。”
秋意泊打量着他,问道:“你叫什么?”
黑衣人答道:“弟子无姓,道号痴梦。”
秋意泊垂下了眼帘,一脚微抬,踩住了黑衣人的披风,随着黑衣人下意识的颤动,兜帽落了下来,秋意泊用视线描摹着那张脸:“家中可有大事发生?”
“老祖劫数深重,这才请道君归家。”黑衣人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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