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婆婆也是近七十的人了,见老伴儿没事,先谢了秋意泊,转而又道:“说起来……这事儿也是真给闹的,周小四本来挺好一人儿,偏偏叫楚英娘给祸害了去,张先生你才来我们这儿也没几年,不晓得这桩子陈年旧事,怪不得你。”
这一听就是有陈年八卦,秋意泊有些好奇地问道:“婶子不妨事的话说与我听听?”
齐婆婆还没说话,一旁儿媳就道:“这事儿其实我们这儿都清楚……其实英娘原也是好人家出身,就住在隔壁庆春巷,周四哥和她打小就要好,本来也是个美事,两家都打算要定亲了,楚家伯父突然叫下了大狱,问也问不出个什么罪名来,后来稀里糊涂的就没了,咱们老百姓哪里敢喊死得冤枉,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本来就当这事儿过去了,哪里晓得人死了,那头还不放过楚家,他们家本来有个铺子,从那以后三不五时有人来闹事,最后说是吃死了人,要他们家赔钱……楚家没办法,赔不出来,最后英娘就给卖进了春风楼里……哎!”
“周四哥也是个痴情人,楚家遭了难,他也是一直在帮着,后来他家见楚家伯父人都死了都不肯放过他们家里,就不许周四哥再去帮忙,周四哥不肯,最后闹得腿都被打折了,在家里被关了三个月,等出来后英娘都去了春风楼两个月了。”
“那等地方,哪里是这么好赎人的,卖进去二十两银子,出来就要二百两,周家哪里肯?周四哥就不辞而别了,周家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他没钱赎英娘,就跑到春风楼里头当龟公,一心一意的照顾着英娘。”
儿媳叹了一口气,又说:“这一晃神,都十五年过去了啊……”
末了,她却又不说了。
秋意泊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好不容易熬到了英娘老了不值钱了,老鸨肯放英娘走,偏偏又遇上了这等要命病,这一对鸳鸯当真是命苦。
齐婆婆咳嗽了一声,示意儿媳妇不许再说了:“这也是咱们这儿的一桩子丑事了,张先生不是外人,知道也就知道了。”
秋意泊心领神会:“婶子放心,我明白的。”
这头秋意泊出来,就见周四神色黯然地抱着人出来了,齐大跟在后面一并出来了,人用被子厚厚的裹了,腿脚的地方还用绳子捆了,连脸上都搭了一块儿,秋意泊见状道:“去我家吧,不远的,就在巷尾,门口挂了铜铃的就是。”
齐大颔首,诚心诚意地拱了拱手,道:“麻烦先生了。”
秋意泊也不客气,毕竟这人一挪动,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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