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平,但是周行训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的样子,比如说“宫务为什么繁忙”。
不过周行训在这上面一向属于“有点自觉但不多”的程度。他多看了两眼卢皎月,没从那张漂亮但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就战术性地抬杯喝了口水。
喝了个空。
刚才一壶果茶都被他喝完了。
周行训讪讪地放下杯子,试图给自己找补:“朕忘了,皇后不喜欢凑这些热闹。”
卢皎月:虽然不喜欢,但是听见自己加班的时候老板放假,我也是会生气的。
周行训试探:“先前安吴的进献里有两颗东珠,朕给皇后送过来?”
卢皎月:“……”
他也就会这一招了:送东西。
卢皎月:“不必了,陛下好意妾心领了。只是陛下赏赐还是暂留罢,崔安抚使此次出使蜀国有功,陛下还未赐赏。”
提起这个来,周行训脸色就臭了。
他行军打仗或许是本行,但是论玩心眼子,还是玩不过那些历经前梁前赵、等周行训入长安后又飞快降雍的“真·三朝元老”。一开始涉政事的时候被坑过好几回,甚至隔了挺久才意识到自己被坑了,理所当然的,他就开始看那群降臣不顺眼。
只是周行训麾下多是领兵之人,朝堂运转还是依赖于这帮降臣,杀是不能杀的,周行训开始孜孜不倦地找人麻烦。
他倒也没有做得太明显(……大概),只是不停地派人往外出使。
什么穷乡僻壤啊、对中央态度暧昩的军镇啊、此刻尚未归附的邻国势力……战乱时期,杀个来使示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
周行训扔出去的这些人,不愧是改朝换代了两遍还坚.挺地站在朝堂上老油条,这一来一回非但全须全尾,有的旅途奔波都遮不住脸上的红光满面,显然是在出使地被招待得极好。
周行训:“……”他快气死了。
但这些人带着功勋回来,他非但不能罚,还得笑着迎上去加封加赏。
卢皎月不知道周行训到底是怎么挤出的笑,但是他显然是对“加封加赏”这件事极其不情愿,就一直拖着。
但这玩意就像是暑假作业。
该你的总归是你的、一直在那里,就算再怎么拖下去、它也不会自己消失。
卢皎月就是提醒一下他。
拖两天行了,再拖下去就太明显了。
周行训冷淡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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