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只苍白的手臂从圃地下的泥土里颤抖着伸了出来,灯光一晃又看不见了。
走进净身厅,里面仍是阴沉沉的昏暗,只有些许室外光透过屋顶的天窗投射进来,将大厅中央的浴池照得波光粼粼。
浴池中的水清澈见底,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宁哲也依然能清晰地分辨出池底石板的纹路,像是一大块透明玻璃。只是一靠近,清澈透明的水体便在尸油灯的照耀下变得浑浊起来,池底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生活杂物,脚下的地砖也变得潮湿而黏稠。
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树枝、柜门、断裂的椅子和桌腿等杂物,一扇苍白的人的脊背静静漂浮在这堆杂物中间,分外显眼。宁哲弯腰捡起一根树枝,戳了戳水里的浮尸,阵阵腐烂的恶臭从水里飘荡出来。
哗啦一阵水声忽然响起,一只被水泡涨了的惨败手掌忽然从水里伸了出来,一把攥住戳在浮尸背上的树枝往水底猛地一拉,将宁哲拉了个踉跄,手里一下没拿稳,尸油灯从蒙皮里掉了出来。
一时间,昏暗的净身厅内亮堂变得格外亮堂,水里的浮尸、抓在宁哲脚上的干瘪手掌、不知何时穿过了圃小径来到这里的‘听众’,都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了身形,宁哲的身边瞬间围满了‘人’。
“呼——”
千钧一发之际,摔倒在地的宁哲爬在地上拿起灯罩一口吹灭尸油灯,围绕在他身边的众鬼影顷刻间消失不见。
“好险。”宁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提着灯站起身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身后的圃小径。
跟在他身后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探索的过程中也越来越容不得失误,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说起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宁哲将灯罩和蒙皮重新装好,心里忽然有些好奇。
行刑台上的无头尸体、讲经室里的听众、浴池里的浮尸,这些只有在尸油灯的照明范围内才会显形的诡异存在究竟是什么东西?笼罩着这座城堡里的诡异事件,其核心规则是什么?
将玻璃灯罩重新装好,蒙皮也扎紧加固,宁哲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了尸油灯。
将灯罩上的蒙皮稍微掀开,露出一角灯光,一具被水泡得肿胀发白的尸体不知何时从水里爬到了岸上,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脚边。
宁哲举着灯回身望去,只见身后无声矗立着三五道高高瘦瘦的鬼影,看不清宽大的布袍遮住了五官,正是之前讲经室里那些坐在长椅上的听经人。
“他们怎么跟过来了?”宁哲眉头微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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