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久都不回答,了然道:“这毒是太后?”
“不要胡言。”縢宴烁打断,又补充一句:“引火烧身的话不可说。”
察觉到关心,楚婠露出笑容:“师父,你怕太后对付我?”
縢宴烁盯着她良久,没否认也没承认。
“那你为何要答应相府说我的事从长在议?”
楚婠坐起身,柔软的发丝落在肩上,衬的人莹莹如画卷。縢宴烁怀里落了空,轻轻皱眉:“我若不答应,你再怎么说也是宰相府的千金。楚天明要女儿,我不交出来?”
“可你有意讨好宰相府,我也能看出来。”
縢宴烁干脆也半靠在床前,单手撑住下巴:“我何时讨好过宰相?”
“倒不是宰相,楚意远明明这次出征凶险,你还说他必定凯旋而归……”
一番话让縢宴烁对楚婠又有新的认识。
知她命格奇特,能卜卦知天命是一回事,可算得和自己竟然如出一辙又是另一回事。
“你卜卦到底和谁学的?”
楚婠顿住,想了想:“徒弟也是瞎猜的,做不得真。”
縢宴烁这才作罢,他解释道:“每每行军前都需要国师祈福,无论结局如何,我从来不会和盘托出。”
楚婠目光从未有的认真执拗:“你明明知道,也不阻拦?”
“众生相已是注定,生死有他自己的命数。”
行军祈福,福祸都不能阻止大齐需要有将士牺牲出征,也不会有人允许縢宴烁说真话。
“既已昭告天下,还会有停下的道理吗?”
楚婠将縢宴烁的话听进心里,忽然道:“你明明可以阻止的。”
如果祈福的人是她,管它什么天下大意,打不赢的仗就不能发兵,看着血流成河,人间惨剧。
她心里如何能安?
縢宴烁忽然伸手将楚婠扣在怀里,额头抵住对方温软的发顶细细摩搓。
眸间闪过一些不知窥探的情绪。
“不在其位,难谋其政,你又懂什么?”
待到羽翼丰满时,他也许也会如楚婠一样。
又睡了小会两人才双双起床,为了不惊动侍女们,楚婠主动为縢宴烁穿衣。
她轻抬脚尖只为了够得着对方衣领,仔细认真又好似很熟练的模样落在眼底。
縢宴烁回忆争论,明白过来,心里莫名不平:“所以你是觉得我向着宰相府,最近一直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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