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楚瑜听见楚婠的话,就忍不住抬眼看她,就看见楚婠披着滕宴烁的外袍,干干净净的,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和自己的狼狈,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楚瑜几乎要随意咬碎一口后槽牙,满眼都是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楚婠可以过这样的好日子,凭什么自己就不行?
这不公平!
“挺好的,还能用这种眼神看我,蛮有精神的。”楚婠注意到楚瑜的目光,故意开口说一句,旋即勾着唇角,看着不远处的春红,似笑非笑地道,“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有精神。”
楚瑜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现在可不是和楚婠计较的时候,现在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如果下次春红还对自己动手的话,楚瑜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还可以躲过去。
顾不上和楚婠说什么,只是警惕地看着春红半天,才转头看向楚婠道,“你把她弄走!”
大抵是因为过于恐惧,楚瑜一瞬间的语气,就像是在命令一样。
话一出口,楚瑜就觉得不对劲,她本来想软下几分口气,好好和楚婠说说的,结果不成想,楚婠却笑起来。
“那可不行。”
楚婠故意叹一口气,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虽然我是很想满足你的冤枉,不过春红可是燕北送来的人,那是我说赶走就可以赶走的吗?要是赶走了,国师府和燕北交恶,这个责任,你负担得起吗?”
楚瑜当然负担不起。
不仅仅是负担不起,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滕宴烁的含义,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看着楚瑜不说话了,楚婠才打个哈欠,觉得有些困倦,“一会儿收拾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休息好了,养病才能快一些。我可不想让你一直在国师府里住着,麻烦。”
这边既然没什么大事,楚婠也懒得在这里吹风。
走水泼过去的那些水,现在在夜风里都是难闻的味道,她刚刚沐浴过,可不想自己一身香灰味。
楚瑜看楚婠要走,却一把就把人给拉住了,焦急地问道,“你走了,你让我住哪儿?”
别说,这还真的是个问题。
不过,楚婠是真的困了,也懒得管,就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自己找个地方住不就是了,这么大的国师府,还能没你睡觉的地方了?一会儿应该会有人管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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