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钱什么都不是,但它却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人类社会的一切活动,不管是交流还是冲突,都围绕着以自然资源、人力资源,以及其他一切形式的资源组成的,这个名叫财富的概念展开。理解了这一点,就能理解为什么我说,像您这样,能支配社会多数财富的人,才是一切文明和历史的根源,因为历史就是由财富肇始、由财富书写的。一个人可以同时是皇帝,也是富人,但富裕永远是至关重要的那个点。就算有人非常特殊,对资源完全没有渴求,对财富累积没有原始的冲动,他的人生目标圣洁到没有半点世俗的浸染,他也必须为周围有需要的人提供财富,才能获得团队的支持、群体的帮助,才能继续有效推进他的事业。哪怕地位崇高如教皇,亦是如此,不是吗?控制整个意大利中部的教皇国,跟现在的梵蒂冈,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整个人类文明,都建立在财富的基础上。换句话说,只要还有社会这一概念的存在,能够掌握并调动多数财富的人,就会是这部大戏的绝对主角……’我喃喃低语,总结着巴尼耶的长篇大论。”
“‘不是主角,是导演……不,甚至不是导演,应该说是制作人。哪怕是导演,也得听您的话。’”
“‘我知道这对我很有利,但它听上去并不像是个大多数人会满意的世界’,借着酒劲,我宣泄着我从没对任何人表达过的理念,‘总有一个国家、一种制度、一种理念,能够让大多数人都成为主……不,制作人的,对吗?人类如此聪明,我相信总能找到办法……这是我们进步的唯一方法,让财富就停留在我们几个老家伙手里,靠我们的意愿和好恶来推动社会发展,会出大问题的。’”
“‘确实有一个国家能做到您说的这点。’巴尼耶点点头,说,‘一个我们仍未见到的国家。’”
“我吃了一惊,追问他:巴尼耶先生,你的意思是……”
“他没有让我讲出那个词,毕竟以我的身份来说,那应该是我最忌讳的禁词。他注视着我,微笑道:夫人,我反复强调,我知道我是个渺小的普通角色,但我的六十年代,也是在巴黎,通过积极参与PSA的活动来度过的。这句话说完,我就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那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但却不是我们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任务。’巴尼耶叹了口气,那口气重得让我的心也跟着一沉,‘想要让所有人都成为他们自己生命的主宰,就必须让所有人都获得一切他们需要的、想要的东西。我毫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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