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皇宫。
秦落芸看着紫磨金在纸上跳来跳去,最后跳出做梦两个大字后,嘴角不自觉抽了抽,不愧是秦碧菱,自小就是臭脾气。
旁边一个细皮嫩肉的白面太监走上来:“皇后娘娘,此等刁蛮的话奴才帮你撤下去。”
这个太监是秦公公生前收的干儿子,叫小寿子,许是之前得了秦公公许多提点,秦落芸用起来还算顺手:“嗯。”
小寿子撤走了纸,又从后拎来了玄铁所制的鸟笼,将紫磨金关了进去,正巧有宫女来送药。
秦落芸抬了抬眼皮:“可是汪太医送来的药?”
宫女毕恭毕敬的回答:“是。”
听是汪太医送来的药,秦落芸才施施然起身,她身着烟紫色长裙,裙上用金线勾勒百花齐放,万千绮丽,又配以金织裙褂,褂上彩凤展羽,如此庄重的神鸟却被绣得清丽脱俗,也衬得秦落芸千娇百媚。
她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接过药碗:“下去吧。”
宫女退了下去,小寿子呈上一个木盒,帮秦落芸将药碗放好,这才小声提醒:“皇上正在圣阳殿批阅奏章。”
“哦?”秦落芸勾起唇角,“皇上如此勤勉,本宫更要去看看了。”
小寿子立即为秦落芸开道,门口已停好了秦落芸的步辇:“皇后娘娘小心脚下。”
秦落芸踩着脚踏坐上去,只觉得坐感有些许不同,身下软乎了许多,她伸手摸了摸,抽出一个软垫。
“这软垫未免……”太丑了些。
边角虽缝得严实,但针脚歪歪扭扭,着实丑陋。
皇宫内的绣品皆要取一个吉祥的意头,秦落芸对着软垫看了好一会儿,才从上面的两只丑鸭子里看出一点鸳鸯戏水的意头来。
秦落芸抿唇:“这是皇上绣的吗?”
小寿子答:“是呢。”他捡着好听的话拍着帝后的马屁,“皇上是万金之躯,却甘愿为皇后娘娘做这些粗活,从古至今还从未有过,娘娘是头一份,此等殊荣都是因为皇上对娘娘深厚的爱意啊。”
“爱……”秦落芸从不质疑北宁远对她的爱。
她将软垫放在自己的膝上,抚摸着鸳鸯戏水繁杂的针脚,眼前浮现的是北宁远的脸,还有他的眼神。
他从小都不受宠,被先帝无视,被兄弟孤立,这才养成了他孤僻阴蛰的性格,还有怕死的疑心病,可这些藏在他眼眸中的负面情绪每每在看到她时都会烟消云散。
北宁远看着她的视线就只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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