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母不久,听到儿子的哭啼,心中柔弱得更要化了。何况自己的胸口也早已鼓胀难耐,她撩一撩半掩的衣襟,俯身就要抱起眼前这稚嫩的小人儿。
“长生儿,娘的长生儿,是不是饿了呀?娘亲这就给你喂奶,好不好?”何氏柔声哼起绵绵小曲,却蓦地僵住正在弯下的腰肢,任凭肩上的衣襟率性滑落,让春光再次洒满这处春闺里。
时间的流淌,仿佛也在某个瞬间被顿了一下,开始疯狂地滑向另一处空间里。那里的时空已不再温馨,也没有了柔情,只有无处不在的喧嚣和杀戮。
林师海撩拨过春桃,踉跄回到酒宴上,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宴席上,不但岳父何书光早已喝得一塌糊涂,伏在酒桌上酣睡。就连那些小心翼翼陪酒的店面掌柜们,也都个个不省人事了?
甚至守在外间喝酒极少的二三十个看家武师,一样都在东倒西歪地站不直身子!整个酒席上,只剩下一个“族兄”何九岁还在醉眼朦胧地斜着自己,喋喋嗤笑?
其中的不怀好意,不问可知也!这是?林师海浑身的寒毛顿时炸开,遍体冰凉。他随手抓起桌上的酒碗胡乱摔过去,转身拔腿就跑。
林师海想去后院携带了妻儿逃亡,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何家老宅忽然混乱起来,灯火摇晃。不少黑影从夜色里冲出,刀影闪烁,几乎见人就砍,一点留活口的打算都没有。
这是想要灭门呐?林师海大骇!难道匪人已经攻破夏口镇了?
然而不能啊?镇上的其他地方并无鼎沸声音。此前的夏口镇,也没听说过什么匪人消息。那么?总不会就是冲着何家来的吧?
“高三哥,高三哥快来看看,贵人吩咐的是不是这个人?”身后有匪人咋咋呼呼地抢步向前,一把揪住林师海的脑后辫子,吆喝起来。
又有人跑来大声呵斥:“徐九怎能这样没规矩!高三赶紧过来把人弄走,这边七爷自会料理得!”
林师海只觉得脑壳一疼,人就被打晕过去。在昏厥之前,林师海还是挣扎出最后一丝清明叫喊后院里的春桃:“快带长生儿逃命啊~!”
可惜他的声音早已被前院的嘈杂遮掩,后院里春桃也还在意乱情迷中,丝毫没有发觉危险到来。
随着闺房外一声女子惨呼,门上的帘布被人粗暴掀起,一条黑猩猩般粗豪汉子裹着浓烈煞气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绚丽春色,“黑猩猩”顿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
挡在床前的篓壳被他随手甩开,转着圈儿滑向身后的空中。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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