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没看到这等出血模样!”康廉生粗粗看了一眼,就匆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非礼啊!这女人身上衣衫早已破烂不堪,似乎还是胡乱敞开的,毫不遮掩。女人的下身更加不着寸缕,虽然被灰烬笼罩着,却依然有伤大雅。
“哎呀,我说老康啊,您可是咱们镇上头一号的医家,如何能说出这等见死不救的糊涂话?”
随后赶来的夏家纨绔夏正言,却一边偷眼打量女人的身体,一边挤兑起康廉生起来。甚至他一边还要为何家刚刚发生的惨事,暗自幸灾乐祸!
“什么何家是夏口镇的第一大户人家?都在放屁呀!俺们夏家才是妥妥的夏口镇第一大户呢!
若非当年主事的老祖宗走得早,他何家祖上怎么就敢那样嚣张地改了子孙姓氏?一个赘婿而已,若太爷俺也生在那个年代里,看俺打不死他!”
只不过他们夏家祖上那时候,就只剩下一些偏远的旁支破落。不但奈何不了何家反复,反而要依靠了何家权势讨生活。这么八九代人下来,夏家愈发破落,渐渐要无法在夏口镇上立足了。
甚至若非夏家的老二在宫里交上鸿运,夏家或许真就要被夏口镇除名了,也未可知的。
“然而,此地为何要叫夏口镇啊?还不是因为早先的早先,就是咱们夏家老祖宗挣下的地盘嘛!没了俺们夏家的夏口镇,那还能再叫夏口镇吗?”
夏正言的名字很文雅,人却生得很粗鄙。短粗的身材裹满了绫罗绸缎,这样大热的天气里,也不怕悟出痱子来?此亦无他也,无非就是显摆家私而已。
然而自古文章憎命达,这句话反过来说也合适。夏正言发家得很快,文华却未跟着见长。一双三棱形浑浊眼睛里,就被写满了呆滞、浑浊,和自以为是的精明。
偶尔心中若有所思,也几乎都要一一刻在脸上。
其实他们夏家,此前几代人开始,就已经是镇上的破落户了。他这人原本也并无正经名字,只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别人当面就叫他“夏三”。
再要有求着他办事,或者想算计他一下时,那就是“夏三爷”。至于背地嘛?“夏三滥”与“侯三害”,一直都是夏口镇上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子。
得亏他家二哥夏玉贵很小时候就让人贩子领了去,后来又被净身送进宫里。辛苦打熬二十年,近来才在东宫的主子眼里落下印象,一家人好歹跟着鸡犬升天起来。
甚至就连“夏正言”这个名字,也是春天时才求了沈家老爷帮忙取的。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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